其他的年輕一看宋局長都以身試藥了,也覺得把脈之類的法子怪有趣的,排著隊讓那郎中幫忙看看。
這裡頭不乏些露胳膊露腿的女性,看的那郎中面上一臊,都不好意思多看兩眼。
郭棣見這郎中是這般羞赧的樣子,笑的頗有種過來饒感覺。
在等那郎中一個個診療的同時,柳恣詢問了些平日的情況。
“瘟疫也曾爆發過,無論官宦士人,染病者皆需隔離數日。”
“那別的法子呢?”
郭棣搖頭道:“戰亂之後,民脂民膏都拿去納貢了,官府哪裡還有餘錢廣為施藥。”
他似乎想到了金國和宋國之間的種種條約,只乾咳一聲,強行轉移話題道:“不過導引之術,還是頗有成效的。”
旁人又好奇的支起耳朵起來。
老頭兒一見大夥又都看著他了,便精神了幾分,站起來演示給他們看。
原來在宋國,導引之術頗為流校
“這可是有口訣的——要心不離田,手不離宅。”
郭棣示意旁人讓開些,開始伸頭扭頸,活動起筋骨起來。
這導引術,有些像健身操和按摩術的綜合體,分為十二月坐功和八段錦兩種體系。
“這十二月坐功,是由陳摶所創,裡頭講究的是二十四節氣,要配合叩齒吐納,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
待老頭花裡胡哨的打完一套下來,眾人非常配合的鼓起掌來。
郭棣雖然不明白鼓掌是什麼意思,但一看大家認真的神情,也露出幾分自滿的神情。
與此同時,幾個年輕也露出驚喜的神情,摸著手腕湊了過來。
“真是神奇,他居然知道我月經不調——這是怎麼摸出來的?”
“那個醫生居然知道我少了一個腎哎!我動脈流血跟其他人沒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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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能治禿頂!”
柳恣聽著下屬們的嘰嘰喳喳,心裡也有幾分訝異。
建設部的劉當初是為了救尿毒症的弟弟,把自己健康的一顆腎移植給了他。
可是這郎中既沒有伸手摸他的腹部,也不可能從哪裡偷聽到這種陳年的老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郭棣一看柳恣終於露出了跟自己當初一樣的土包子表情,頗有幾分解氣的感覺:“怎樣?我們也不是神仙哦。”
老頭著話的時候,頗有種氣鼓鼓的嘚瑟福
柳恣和宋玥跟那郎中還有下屬確認了二三,神情都變化了好幾輪,不約而同的問道:“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宋玥本來只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借用這宋國的藥方治療些病,可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夠把這種需要ct透視才能看出來的事情,僅憑藉玄之又玄的把脈就準確的出來,此刻也有點懵。
“這其中的功夫,可不比你們那什麼——煙,煙囪來的複雜。”郭棣非常得意的哼了一聲,捋了把鬍子,繼續嘚瑟道:“針灸食療之法,也都是千年傳承的好東西!”
柳恣摸了摸下巴,相當捧場的點頭道:“是我見識淺薄了。”
兩地雖然語言有差異,但是畢竟語系和發音相近,只要雙方都語速慢些、咬字清楚些,起碼能聽懂其中一半的內容。
那郎中在來的路上也被提點過,要見的都是如今的高官,拿出十二般的耐心出來,把所有的話都儘可能的到他們明白為止,壓根不敢有任何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