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曼苦澀地露出一抹微笑:“娶我的條件就是不給一分一毫的彩禮,不舉辦婚禮,不跟我孃家有任何利益往來。”
這話一出,邱母怒不可遏,像個瘋掉的母獅子,張牙舞爪地往邱小曼打去。
“你這個白眼狼,你是不是想死?”邱母咬牙切齒往她身上打。
穆亦景一把拉住邱母的手臂,狠狠一拽,把她扔到了路邊上,她踉蹌兩步,差點跌倒。
邱母站穩之後,怒指邱小曼:“別白日做夢,誰嫁女兒不給彩禮的?他不給彩禮就不準結婚。”
邱小曼被穆亦景護在身邊,她有恃無恐道:“婚姻自由,我想跟誰結婚是我的自由,即使不跟景哥哥,我跟任何一個男人結婚,我都不要這些東西,我就不想讓你們把我當商品一樣賣掉。”
“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個賠錢貨,你現在要裸婚?”邱母氣得發抖,怒瞪邱小曼,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我會每個月給你們一千元的養老費,盡我該盡的養老義務。“邱小曼說。
邱母不屑一顧,“每個月一千元,你打發乞丐呢?”
“你養了我25年,平均下來,每個月也不到一千,大學的學費還是我自己借來的呢,你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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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母:“你跟自己的母親計算得這麼絕,你就是個白眼狼。”
邱小曼毫不示弱,“是你一開始就把我當商品,當搖錢樹,當賺錢工具,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你女兒了?”
邱母氣的快要斷氣,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穆亦景看得出邱小曼剛剛問他要不要娶她這句話,是在氣她媽。
邱母見鬥不過邱小曼,又把主意打在穆亦景身上,放低姿態跟穆亦景說:“亦景啊,你應該比小曼懂事,不會跟她一樣胡來吧。”
穆亦景:“如果小曼的要求是不要彩禮,不要婚禮,不要利益往來,那我就照辦。”
邱母差點被氣的內出血,她臉色極差,咬著牙,指著兩人狠狠地想破口大罵,可又罵不出來。
就這樣氣了幾分鐘,最後說了一句:“我讓你爸來收拾你。”
放下話,邱母帶著一肚子氣離開。
邱小曼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是徹底絕望了。
她從生下來那天,因為不是男孩子就不被待見,二十幾年早就看透這一點,她除了給家裡賺錢,給家裡帶來利益,並沒有任何用處了。
奢望了二十五年的家庭溫暖,根本不會有。
絕望過無數次,又在無數次絕望中自我療愈,自我開導,如今是被逼得快要瘋掉。
她緩緩轉身,走進小區。
心像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動力。
這些年,原生家庭給她帶來的痛苦實在是太大,她一直都在想逃走又捨不得之間徘徊。
如今,她不會再有任何留戀。
穆亦景開車慢慢地跟著邱小曼,進了小區,他把車停放在停車場。
等他停好車出來時,邱小曼已經不在。
他上了電梯,回到家裡。
客廳沙發上,邱小曼趴在上面一動不動,落寞的背影顯得無比傷悲。
“小曼。”穆亦景在她旁邊坐下,溫柔的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