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了,不看了。”她淡漠的態度,跟昨晚那個做噩夢時哭泣的模樣,判若兩人。
離開醫院。
餘暮夕回到秋園,餘奶奶看到他額頭和手腕的傷,擔心地一直追問。
她找藉口說是騎單車摔的。
躲回房間後,再也沒有出門。
一整天,她都悶悶不樂的,心裡想著洛挽風,想著他會不會出事,想著他此刻難受的心情。
她心裡隱隱作痛。
洛挽風用命保護她,她卻視而不見。
對洛挽風來說,太殘忍了。
餘暮夕越想越難受,躲在被窩裡偷偷哭了。
另一邊,醫院裡。
洛挽風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手臂打著石膏,沒有穿上衣,結實的胸膛包紮著白色的紗布。
因為失血過多,昨晚輸血搶救過來,此刻看起來有些虛。
他眸色深沉失落,側頭望著窗外的綠植,這個姿勢從阿千進來到現在,幾個小時一動不動。仟仟尛哾
像是在等某個女人來看望他。
可等來的只有愈發強烈的心痛和失望。
他知道餘暮夕冷漠,可沒想到會冷漠到這種地步。
不愛他,連假裝客氣的探望也不想再給他了?
阿千於心不忍地打破這寂寥難受的氣氛:“三少,你休息一下吧,暮夕小姐她已經回家了,不會再過來。”
洛挽風沉下臉,緩緩閉上眼。
胸口又是一陣刺痛。
是傷口的痛,也是傷口之下,那顆破碎的心在發痛。
他沒有受傷的手緩緩握拳,揪著被單擰皺起來,閉上眼睛深呼吸,感覺空氣都帶著刀子,吸進肺裡是割著疼。
良久,他閉著眼說出一句:“阿千,要我怎麼做,才能捂熱她的心?”
阿千,“三少,暮夕小姐昨晚上哭醒了,好像是做噩夢,醒來一直喊著要找你,她在擔心你。”
洛挽風苦澀一笑,無力地呢喃:“她是怕我為她而死,良心過意不去。”
“三少,我覺得暮夕小姐慢慢喜歡上你了。”
在洛挽風聽來,阿千隻是在安慰自己。
他臉色愈發難看,假寐著沒有再說話。
洛挽風在醫院住了一週,餘暮夕沒有來看過他,連一個電話問候也沒有。
一週後,他出院了。
但他並沒有回秋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