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看著自己被扯爛的衣領,唇上還殘留著他清列的味道,還有剛剛許紹晨對她的所作所為……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是混亂的嗡鳴聲聲作響,她攀在許紹晨肩上的手緩緩下滑,不可思議的盯著許紹晨,眉眼間布滿不解,心中百感交集。她稍稍往後移了移,試圖擺脫他強大的壓迫感。
他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有女朋友的啊……
她往後挪動一寸,許紹晨的臉色就陰沉一分,他現在的模樣陰鷙冰冷,與方才魅惑溫柔的模樣截然不同,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冷冷的掃了餘念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蔑視什麼劣質品。
“怎麼?投懷送抱完就打算跑?”
他冰冷的語氣不帶任何一絲情緒,可餘念卻聽的悵然萬分,她投懷送抱?……
“我沒有……”餘念張了張嘴想繼續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她卻怎麼也說不出了。喝醉的人是她,爬在他身上的人是她,主動親吻的人是她,她再怎麼解釋,不都會像潑出去一盆水一樣,到最後一場空麼?她知道,她現在解釋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沒有?呵。”許紹晨冷笑一聲,他的話句句鋒利,字字見血:“餘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價無味了?敢做不敢當?還是欲擒故縱?”
餘念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拳狀,指甲一點一點摳進肉裡,疼痛在蔓延,她咬著牙渾然不知。
“我沒有。”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倔強重複。頓了頓,她質疑繼續開口:“那許先生你又為什麼反客為主?”她只想知道這一個答案。
為什麼他要那麼動情的回吻他?
為什麼要用那麼溫柔的眼神注視她?
為什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要那麼專注?
關於剛才的意亂情迷,她有太多的為什麼想要說出口,可有些話到了嘴邊總是會化為須有。
僅僅只是因為彼此都太執著倔強,不肯鬆口不肯坦白,不肯給一個擁抱,不肯拋開所有解釋一句:“因為你。”
“為什麼?這只是正常進行的一場遊戲,沒有人想輸,沒有人會輸,只有雙贏。對我來說,你只不過是我一時興致大發的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玩夠了,你就可以滾的遠遠的了。”
許紹晨低迷沙啞的嗓音比任何音樂都要動聽美好,就連這麼輕—浮玩味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都是一篇無可挑剔的樂章,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為之沉迷。
餘念懸在半空緊繃的心突然崩塌,摔在無盡深淵粉身碎骨,鮮血四濺。最後被鹹澀的海水肆意拍打沖刷,最後無情的捲走,不見了蹤跡。
留下一地稀碎殘渣浸泡著苦澀痛苦。
他說,他把她當成那種投懷送抱的女人了,他說,她只是他可有可無的玩物,他說,他玩膩了她就可以滾的遠遠的了。
原本知道結局會是殘酷無情,但她卻還是期待萬分,那份強烈的慾望在心裡潛滋暗長,她還天真的想象他對她那樣是因為心裡至少對她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歡,哪怕他只是昧著良心說謊,她都可以激動的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