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沐浴在陽光裡,渾身洋溢著乳白的光暈,看著師墨,揚起笑臉。
師墨挑挑眉,沒跟他打招呼,和張黑狗一起離開。
王裕西也不失望,亦步亦趨跟在師墨身後。
張黑狗扭頭看他,“小傻子,你跟著幹什麼?大人的事,小孩少參合,趕緊回家玩泥巴去。”
王裕西不搭理張黑狗,滿心滿眼都是師墨,乖乖巧巧的跟在她身後。
張黑狗覺得爪子有點癢,小傻子越來越讓人不順眼了。以前就覺得小傻子傻,現在覺得這小子腸子黑,一肚子的壞水,也不知道為啥,就是這麼個感覺。嘖,張黑狗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行了,”師墨不輕不重的踹了張黑狗一腳,張黑狗討好的笑著老實了。
不過莫名的覺得自己又被小傻子陰了一回,瞪了眼王裕西,笑嘻嘻的在前邊帶路。
王裕西衝張黑狗露出個挑釁的笑,繼續乖乖巧巧的跟在師墨身後。
這個笑張黑狗沒瞧見,要不然就不會覺得自己想多了。
帶著師墨走了兩條街,在一棟破破爛爛的小瓦房前停下。
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院門,裡面走出個娃娃臉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不過師墨觀他骨齡,有二十了。
嘖,這臉還真是天生的行騙工具,難怪能在車站靠臉吃飯。
娃娃臉看了眼張黑狗和王裕西,視線最後停留在師墨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蹦蹦跳跳的走向師墨,那樣子看起來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單純小子。
“謹夫人好,我叫熊赫,他們都叫我熊熊,早就想見見夫人了,老大死活不同意,害怕我們搶功,其實也就沒能耐的人才會有這麼無能的想法,夫人您說是吧?夫人,你以後有什麼活就找我吧,我長得比老大養眼,看我心情好。而且我聰明伶俐,辦事利索,用我能事半功倍。”
“呵……”一聲冷笑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隨即,一股香風飄然而至,美得不似人的男人小腰一扭,擠開熊赫,對著師墨嫵媚一笑,“謹夫人好,小的米灰,您叫我小米就行,小的長得傾國傾城,您要是想養眼,就多看看我,其他普通貨色不用在意。您要是有吩咐,也找我,憑藉我這美貌,就沒辦不成的事。”
“呸,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看你眼能瞎,滾滾滾,別礙著謹夫人的眼,謹夫人,我是刁鄆,你看我這體格就知道是辦大事的,不像這些垃圾,弱不禁風,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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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一把推了米灰一個踉蹌,米灰氣得沒人俏臉緋紅,怒斥刁鄆,“蠢貨,你是不是找削。”
“你削老子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一剛一柔,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滾作一團,簡直沒眼看。
儲懷笑容滿面湊過來,“讓謹夫人見笑了,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你就當個物件看一眼就行,不用放在心上,我叫儲懷,沒什麼本事,就是比較和藹可親,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多難纏的人,都得給小的幾分薄面。”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笑面虎這話不對,無事獻殷勤,說的就是你這種有事無事對著人笑的。這世上,人總會對老人孩子,少幾分警惕,瞧老夫這面容,誰都警惕不起來。謹夫人好,小的伊樹亮,今年二十七,長得老氣了點,但咱是真真切切的大好青年。”一頭少年白的伊樹亮,一臉老皮,稍微佝僂點背,還真和老人一般無二。
師墨雙手環胸,饒有興致的看著幾人另類的自我介紹,張黑狗的班底不錯,各有所長。這些人,師墨用精神力都看到過。
他們用自己擅長的方式,在車站,在黑市,在各個人群密集的地方,混得如魚得水。
雖然乾的不是正事,不過事做得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