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付家人離了師墨家,才敢露出震驚,免得丟臉。
之前有師墨的各種贈禮,讓他們一家對師墨另眼相待,知道她家底厚實。
但有城裡人的身份,在城裡有一棟宅子的身家,仍舊讓他們擁有一點點優越感。他們始終覺得城裡人比鄉下人,高一等。
如今,僅剩的優越感被壓得一分不剩。
“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那真是親家堂侄媳買的屋子,怎麼可能有人特意買一棟那麼好的宅子養傷,這傷又不是要養十年八年的,至於嗎?房子又不是其他東西,說買就買了。”付母覺得,除非是傻子,要不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付父也覺得,“不說那宅子值多少錢,就目前的情況,也是不允許買賣宅子的,她從哪買?多半是租的吧。”
“租的?”付母皺皺眉,如果是租的,卻說成買的,這是故意在他們面前揚眉吐氣是怎麼著?
付泰搖頭,“你們不知道那宅子的情況,不可能是租的。”
“那宅子怎麼了?”
付父付母滿臉好奇,付泰道,“你們知道無賴張黑狗嗎?”
說起張黑狗,老兩口都皺了眉,他們雖然沒見過其人,但其名卻常聽。
這人不但無賴,還是個慣偷,經常在火車站做扒手,平時就滿縣城轉悠,看上眼的就偷,偷不到的就耍無賴,逼得人不給不行。
這種人雖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比窮兇極惡之徒還讓人不喜。
窮兇極惡之人對普通百姓來說,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或許一輩子也碰不到一個,設身處地的感受就要小許多。
但無賴混混,卻深入他們生活,隨時隨地可能被禍害。
付父付母沒被禍害過,只是同為普通百姓,同仇敵愾而已,對張黑狗抱有極大的敵意,卻又不敢招惹,只盡可能的遠離,背後咒罵,是真的又怕又恨。
“那宅子和張黑狗有關?”
付泰點頭,“我之前聽人說,以前的胡家和鄧家,都對那宅子下過手,但都被張黑狗搶回去了,可見張黑狗手段有多惡。其他有心思的人,全都歇了,沒人再敢伸手。那宅子明裡暗裡,都成了張黑狗的。張黑狗這人名聲不好,誰敢租他的屋子。”
付父道,“可也沒人敢買他的宅子啊,再說,你確定那宅子是張黑狗的?”
“吃飯前,我看到張黑狗到門口和岳母打過招呼,那樣子很熱絡,我隨意問了岳母一句怎麼認識的,岳母說這房子就是張黑狗幫著找的,他們還是鄰居,張黑狗幫了不少忙。”
付父付母大驚,“他們和張黑狗有來往?這怎麼行,不行不行,快回去,我們得把喜樂帶回家,要不然出了事怎麼辦?”
兩人去拍大黑的大腿,讓它掉頭,可大黑哪會理會這些愚蠢的兩腳獸,繼續優哉遊哉的往付家走。
付父付母急哭了,付泰忙安撫,“爸媽,你們別急啊,沒那麼嚴重,張黑狗這人,我們也都只是聽說,具體如何誰知道。而且,聽利娟說,她堂哥和咱們縣城的譚局是戰友,兩人關係好得很,跟親兄弟似得,經常幫他們家。你們說有譚局在,張黑狗再能耐能出什麼么蛾子?而且我看張黑狗對待岳母的態度,恭敬得很。”
兩老有些懵,咋還和譚局關係好了?
感覺老嚴家越來越能耐了。
不過倒是不再擔心,譚振國的剛正不阿他們也是如雷貫耳的。
晚上嚴大智一家都住前院,嚴利娟帶著小喜樂和季慧芳嚴大智一起睡。
炕足夠大,嚴大智一個人睡一頭,祖孫三人睡一頭,中間還能擺張桌子請客吃飯,誰也礙不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