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如讓我來答吧。他們說也說不好，反而浪費你的時間。”
紅珠說道，下意識地想要把話題接過去。但是蘇雲璃只是看著她，眼睛裡犀利加劇，聲音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紅珠，我在問他們，並不是再問你。”
“可是我……”
紅珠還想說話，但卻被錦鯉一個淩厲的眼神。
“我們，我們到那裡後……”
其他幾個珠子互相看了一眼，話語之間有些欲言又止。蘇雲璃依舊看著他們，繼續說道，聲音淡淡：
“你們是知道本王的脾性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眼睛裡都是容不得半點沙子。本王既然如此問你們，必定是有緣故的，希望你們能對我坦誠相對，這樣我也可以這樣對你們。”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緣由，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之所以如此說，只是為了詐他們，好了解他們真實的心裡想法。
與這些珠子在屹蒙閣樓的相處時光，令她的心裡一直對如今的妖人打一個問號。哪怕是最赤裸裸的事實，她也想要知道，就算傷的體無完膚，她也是要聽實話的。
畢竟百年之前，她這個妖王做得如此之爛，臣民們有怨言有芥蒂是很正常的。而洗蒙山對他們的收留之情無異於雪中送炭。如果將來這裡要求他們做點事情，他們不推辭，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是，她不能容許，片刻都不行。這事關一個族群的未來，如果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那麼妖族的重合，不要也罷。
“殿下，實話說，我們所做的事情，真的不太對，但是我們並不後悔。當年的流離失所，家鄉被荼，我們一個個都是手足無措的。所以當時知道你還可以重生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很高興，確切地說，是害怕。
害怕再像當年一樣，讓我們夢了一場，而後便被打入無盡的深淵。”
綠珠終於開口說道，眼睛裡呈現出非同一般的坦誠。如果不是真正的敞開心扉，是不可能達到現在這樣的效果的。
“阿綠，別說了！”
橘珠在旁邊捏了捏他的手，他甩開她，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呼吸格外急促：
“為什麼不說？殿下讓我們告訴他最真實的情況，我們為什麼不能說。就算我們有錯，至少也應該有一個申辯的機會，不然就此被放逐，那該多麼的可怕！”
綠珠說道，對著蘇雲璃行了大禮，聲音鏗鏘有力：
“殿下，您可知道我們當年為什麼會選擇洗蒙山？因為我們並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南境神界異軍突起，要將妖族趕盡殺絕，其他族群和門派又怎麼會惹禍上身？
當初，只有洗蒙山肯出手援助，雖然條件苛刻，但至少讓我們有了棲息的地方，有了吃食，從此以後可以遠離追殺，任何一個妖族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