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等你以後登基了，就會明白哀家的良苦用心。皇家權位，個人感情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一切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才是。”
明太後硬著頭皮說道，對著戰墨衍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極其重要的話語，對著自己的孫兒說，卻嚇得如此的蒼白無力，微不足道。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真的完全不明白，她只是覺得越說越沒有底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不到你快要死了，卻還是惦念著這華而不實的皇位，還真是令本王佩服。”
戰墨衍說道，一雙眼睛變得深不可測。明太後難以置信，身子有些搖搖欲墜，聲音顫顫巍巍，帶著最後的反抗之力：
“墨兒，別鬧了。別嚇唬哀家。哀家知道你一向孝順，不可能做出這等忤逆之事。”
她一邊說一邊在腦海裡回想著過往一切的發生，想著自己周圍經歷的人或者事，好生篩查，並沒有想出任何異常。
戰墨衍冷冷笑道，隨之向她彎下身軀，然後說道：
“從一進來，本王就是攜毒而來。祖母您的宮殿戒備森嚴，想帶毒進來實在是不容易，唯一的辦法便是帶令人察覺不到的毒。
這類毒，只有在人的情緒發生劇烈變化，自身毛孔劇烈張開之時，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您置身後宮爭鬥多年，而且屹立不倒，想必對此不會太陌生吧。”
戰墨衍居高臨下地看著明太後，繼續說道，眼底帶著殘忍的笑意：
“本王給你下的毒，還算緩慢。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考慮，給不給本王拿來完整的煉化之法。”
“你，你怎麼可以……”
明太後看著他，氣得語無倫次。戰墨衍不再理會她，隨之大步離開，沒有分毫猶豫。
“你就這麼在意那個丫頭！為了她，你竟然苦苦相逼一心一意對你的皇祖母。孫兒，你這樣可對得起你自己身上流淌的皇族血脈，對得起明朝的列祖列宗！”
明太後捶胸頓足，對著戰墨衍的背影大喊，喊到最後聲嘶力竭，甚至有些歇斯底裡，多年修築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
“好啊，你就這樣逼你的皇祖母吧！那個小賤人如此迷惑你的心智，哀家一定會除掉她，讓她再也無法使她的狐媚功夫。哀家會讓你迷途知返，不會再讓你這樣執迷不悟！”
“就憑你？”
戰墨衍停下步伐，冷冷一笑，轉頭對她說道：
“只怕你不是她的對手。更重要的是，她的身邊有本王。”
“你，你……”
明太後的面容終於失去了血色，指著他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戰墨衍看向她，嘴唇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無法估量的深邃和幽冷：
“不要再挑戰本王的底限。本王是準備給這個皇室一條活路的，畢竟佔用了這副身子如此之久，總該有所饋贈。但如果你敢和蘇雲璃的安危扯上一點關系，那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消失在宮門之中。徒留明太後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發呆，神色之中皆是無盡的震驚和錯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