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大名鼎鼎的鬼王,被心愛的女子這般傷害,這份打擊,可真是了不得呢。”
茅屋的門敞開,風輕塵一邊大笑一邊從裡面走了出來,眼眶之中都被笑出了淚水。
方才,他在茅屋之中,可是將這外面的一切看得仔仔細細的。尤其是雲璃返回詢問小白,雖然這家夥戴著面具,但是他相信他的臉上絕對是幾經起伏,異彩紛呈。
這個小女人,可真是不簡單。他這回可是心服口服了。
“讓那隻狐貍給本王繼續做事,沒有本王的命令,休想踏上此地半步。男女有別,阿璃身邊不需要一隻公狐貍跟隨。”
戰墨衍冷冰冰地說出這幾句話語,而後又將目光投向那笑得開懷的風輕塵,眼神之中暗潮浮動。
“咳咳,知道了,我會和白靈狐說的。你放心好了。”
風輕塵也知道自己應該收斂了,於是便快速收回自己臉上殘存的笑意。為了讓對方不再狠狠盯著自己,他開啟了一個新的話題,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對了,你現在令雲璃知道了你們之間空間相連的秘密,真的可以麼?要知道,她再聰慧明敏,也終究沒有涉及過江湖,若是有人處心積慮,那麼……”
“誰敢。”
戰墨衍負手而立,聲音散在撲面而來的冷風之中。盡管聲音很低,但卻令人毛骨悚然。
“也對,鬼王這般厲害,又有誰敢去真的打聽呢?不過我方才已經將這茅屋翻了個底朝天了,那捲畫像真的不見了。”
風輕塵微微笑道,隨之附和於他。但是此番而來的真正目的卻泛上他的心海,令他的眉頭重新蹙了起來。
“嗯。”
戰墨衍點頭,銀質的面具泛著清冷的光,與他的冰冷眸色相互襯託。
“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她可是有個厲害的角色,一旦縱虎歸山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風瀾殿那邊一直野心勃勃,若是她回去了,定然……”
風輕塵說到這裡,眉頭更加緊鎖。戰墨衍面無波瀾,話語隨之而出,卻帶著令人不容小覷的力量:
“只有縱虎歸山,才能一網打盡。”
只有將這樁麻煩徹底去除,他才能真真正正地向阿璃開誠布公,敞開心扉。畢竟他要護她一世周全。
“你可真是……算了算了,我還是什麼都不說了。反正你這來之不易的情緣,我這個友人總該助你一臂之力才是。”
風輕塵暗自喟嘆了一聲,而後揮揮手,灑脫地甩了甩頭,隨之向前走去。
有些事情說來雲淡風輕,但做起卻是荊棘叢生,要付出難以估算的代價。
不過他與阿墨幾乎認識了一輩子,自然瞭解他的性子。而他,也只能跟隨他一路到底。
幸而這家夥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否則他這一路走來,真不知道身首異處了多少次了。
戰墨衍看著風輕塵越發縮小的身影,隨之回頭看向那浮動的薄霧。
就在此時,那隻金色的紙鳶在他肩膀之上停下。
他看了那紙鳶一眼,那紙鳶便重新而起,迅速消失在那薄霧之中。而他,也加快步伐,不多時便化為一縷黑煙消失無蹤。
蘇雲璃從洛神谷中出來,外面已經是夜色沉沉,星月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