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韋評事
唐代:王維
欲逐將軍取右賢,沙場走馬向居延。
遙知漢使蕭關外,愁見孤城落日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
突然一群將士圍了上去,煜陽拿起身側的長劍緩緩舉起劍尖直指煜月微挑嘴角笑著有些妖冶:“二王弟,這是你我之間的戰爭,沒必要扯上旁人吧,若是你怕了,大可停戰便是何必如此垂死掙紮?”
煜月曲肘橫劍放在身前,長風不時將他的發絲吹得在空中飄揚舞動著他頓了頓,一字一句無比堅定的道:“念在你我二人手足兄弟,我尚存一絲憐憫之心,王兄,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逼我,對你動手。”
煜月閉了閉眼很是有些無奈,語調也顯出無限的蒼涼來。
然而煜陽卻置若罔聞:“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會對我如何,抽筋扒皮飲血脫骨,抑或五馬分屍,這樣,滿意了嗎?如此這般有什麼好怕,我早就見慣了這樣的手段不值一提。哦,我忘了,王弟應當也受過如此的懲治吧。怪不得如此記憶猶新。”
像是故意要挑戰試探他的底線一般,煜陽抿了抿唇偏著頭:“你可還記得暮聲?為了保護你死在我劍下的那個?”
“原來真是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裡聽的舊人哭啊,難不成這麼短的時間就忘了,當初你可是如何愛她的?嘖嘖她這樣對你可真不值得。”煜陽繼續刺激他道。
“你給我閉嘴!我同她的事情是我同她的事情,幹你何事?又何必拿著一個死人總是來和我說事,她已經死了,你不能讓她安心的去嗎?”
兩人之間相對無言,突然是一陣靜默。
不時有風呼嘯而過,吹得他們兩人的衣袍一角翻飛起來,像在空中舞動的蝶一樣漂亮。
然而卻是在這樣肅殺的情況下,昔日兄弟情同手足,血濃於水而今卻手指長劍兵戎相見,何其諷刺?
煜陽又笑了笑,面部的線條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像是他們幼時還如同最親的兄弟一般,他像一個真正的兄長對自己的弟弟一般輕輕的嘆了一句:“煜月啊,你果真是,長大了……”
說到此處,煜月不禁也有些動情,不知是一種錯覺還是真相如此我握住手突然變得松動起來道一句:“王兄……”
可是盡管如此美好一般,昔日年少一同闖禍治學,卻再也回不去了,時光何其殘忍,竟然用一隻無形的手將我們推到如此的地步。
“不要怪王兄”煜陽突然望了望天喃喃,可是煜月並沒有聽清楚。
瞬間煜陽以一種極其決絕的眼神看了看他眸光又突然變得如同從前一般不帶分毫的感情,陰狠冷漠。
卻將劍收起背至身後。
煜月有些動容:原來煜陽對他真的尚且存著一絲一毫的兄弟之情!
可下一刻,“蹭”的一聲,利刃出鞘又刺入的聲音,他的衣衫被鮮血染紅,唇角動了動最終也只來得及喚一聲“王兄”可是煜陽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快速的將劍從煜月的身體中抽出,那位暗衛神情沒有絲毫波動走出來收劍抱拳:“王上,已經解決了。”
煜陽淡淡道:“做得好,有賞。”
“想不到,父皇才駕崩幾日你便急著上位,連帶著下人對你的稱呼都換的如此的快,你到底是預謀了多久?”煜月不支身子漸漸倒下,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挑起一個諷刺的笑來。
“父皇?他可從來有將我當做是他的兒子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煜月的心裡突然有些難過,替煜允之感到些許悲涼。
無論如何,那畢竟也是他們的父皇啊。
猶記得幼時有一日,父皇避著他們準備一些東西,很是神秘,煜陽向來沉默寡言,他倒是稍稍活潑一些便突然從父皇背後竄出來搞怪:“父皇,你在作甚?”
煜允之被他嚇了不輕:“月兒,你又頑皮了。”
隨後不等煜允之回答煜月便瞧見了桌上各式的糕點菜餚,甚是豐盛。
“父皇,你這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小煜月仰起臉問的有些天真。
煜允之笑了笑:“是啊,是月兒王兄的生辰,如何不能算得重要。”
於是乎小煜月便很是善解人意道:“如此,那我便為父皇保守秘密吧,只是父皇要拿何來同月兒做交換呢?”
小煜月問得有些狡黠,煜允之拿他很是無奈:“好了,北狄國新進獻的破風刃賞給你吧。”
小煜月卻搖了搖頭:“月兒是希望月兒生辰之時亦有如此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