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怖獸也注意到了他身側有些累贅的暮生便意欲轉換攻擊的目標去專心對付暮生。
暮生即便盡力躲閃不讓煜月分心,卻依舊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煜月注意到怖獸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暮生的身上不禁多用了幾分心思護著暮生將怖獸的注意力朝著自己的身上引。
可是怖獸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依舊注意力緊緊咬著暮生不放。
下一刻,怖獸再次一個俯沖蓄力猛地撲了過來,煜月終於狠狠一劍朝著自己觀察了多時的怖獸可能的要害之處刺入。
鮮血淋漓,迸出了一些,灑在了暮生和煜月的臉上,可怖獸果然大聲的嘶吼了一聲繼而倒了下去,撲起一陣灰塵。
煜月對付怖獸心神耗費了極大的損失,此刻也有些體力不支左腿半跪了下去左手虛虛的撈著暮生,右手拿劍撐在地上想要去看看臺上的明覺。
明覺自然也是沒有料到煜月在這種情形下依舊還可以殺了怖獸,但心中充斥著的滿滿都是怨怒而不是欣賞之情。
“廢物。”明覺說完留下平初獨自一人拂袖而去。
暮生看著煜月終於得以戰勝怖獸,一手輕輕的覆上他的臉:“煜,煜月……”
因為長久的沒有開口說過話,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嘶啞難聽。
可是煜月卻笑著在方才沾滿了鮮血無盡腥風血雨的地方,溫柔的對她道:“這是你喚我名字最好聽的一次……”
暮生聽完笑了笑突然悄無聲息的閉上了眼再不回話。
煜月見半晌無人回應終於反應過來抱著暮生不住的搖晃著隨後抱起她狂奔起來。
平初即便心有慼慼焉,明瞭果然如王兄所言一般可依舊不忍心看他如此便趕下了看臺兩手搭在他的手腕握住:“我帶你去尋郎中吧。”
煜月只來得及道一句“多謝。”
平初便牽著他帶著走去尋郎中。
這是平初距離煜月最近的一次,亦是她能感覺到煜月完全信任她的一次,可是隻是信任,只是感激卻沒有絲毫的愛意。
她甚至能透過指尖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脈搏……
可是這個人,永遠也不可能,也不會愛上她。
直到尋到了郎中,煜月便急不可耐的向他說到暮生的情況,一瞬間突然就從平初手中掙脫,甚至讓她沒有絲毫留戀的機會。
自然他也是沒能聽到平初最後喃喃的那一句:“若是再讓我多牽上片刻該有多好,若是有可能,真想這樣一直牽著……”
郎中把過脈掀了掀暮生的眼皮瞧了瞧最後又檢查了她的頭部各處,最後發現了頭部後面那一處撞傷。
“這姑娘別處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會突然昏迷應當是因為頭後面的這一處傷口。看著傷勢嚴重,具體情形怕是還要等到她醒來後才能知道,你先按著我給你開的藥給她按時服用吧。”
煜月應下。
如此一日按時給她服藥,煜月倒也是盡心盡力,平初自那日之後沒有時常出現在他們面前,因為與明覺之間的賭注,她到底還是輸了。
其實不是她不願賭,而是她明知結果所以不敢賭。
索性也就只好安慰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直至一日,暮生突然醒了過來,煜月彼時正欲再次給她熬藥飲下,冷不防注意到她醒了過來欣喜若狂摸索著靠近她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中:“生生,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你可算是醒了,你若是一直如此這般昏迷下去留我一個人可怎麼是好我要怎麼活下去?”
卻感覺到懷中的人用了極大的力氣推開自己:“這位公子,你是何人,我們好畫素不相識吧,你為何會抱我?”
煜月聽完整個人僵在了那裡,臉上寫滿的盡數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