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解無法,煜月只好亦先行離開吩咐膳房做了一些營養她平日裡又慣喜歡的吃食。
……
此後許多日子,相安無事。
然而表面的風平浪靜往往催生暗地裡的陣陣風雲湧動。
朝堂上下最近亦是很不安寧,許多大臣紛紛被煜陽投其所好用各種手段拉攏,或是用武力權利威脅恐嚇以親人性命作為要挾不得不妥協。
甚至原先煜月為了給自己留下最後一天退路親信的兩位大臣也被煜陽以種種卑鄙的手段拉攏。
他派去的暗探回來稟報:“二殿下,大殿下近日頻繁派人進出東越國與其他各國交界處。”
略略一沉吟,煜月:“可還有別的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主要是同哪個國家來往最為頻繁?”
“回殿下,來往最為頻繁的便是殿下之前以身犯險的南蠻國。”
煜月:“怪道我之前竟落得如此。此事非同小可,若當真如此,我們便亦不得不採取一定的手段了,如今他壟斷了朝中大部分朝臣,想來很大一部分支援權都在他手中了,糧草,銀兩,這些都是謀權篡位所不可少,如今他更是如虎添翼比之從前過之而無不及,想要對付他只能周密部署從長計議了。”
來報的人應著:“殿下所言不錯,這些日子以來,我發現煜陽辦事總是不一次去辦,而是讓親信分頭去辦,且能力極強,一不小心便會被他們察覺,我之前便險些被他們發現。”
煜月揉了揉眉心:“好,此事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記住煜陽那邊仍舊要繼續盯著,不可有絲毫鬆懈。”
“殿下請放心。”隨即便有人去幫他整理了一番去見兩位大臣,這兩位大臣對於煜陽來說可是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由是他才想到拿他們開刀然而不想他們亦同煜陽所勾結。
許是想什麼來什麼,山雨欲來風滿樓。
只消得半月,煜陽便來了煜月府上。
雖是有恨意,然而該有的禮數卻仍舊是不太好的索性同樣笑了笑:“王兄今日來所謂何事?”
“怎麼?沒事便不能來拜訪一番。”
煜月:“自是不敢。”便請了煜月進去。
方才落座,煜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這孩子,當真是你的。我知你心中介意在想什麼,然而雖然暮生當初在我府上待了許久,但我與她從未……”想了想他又改口“有一日醉酒卻是我的不是,但暮生即便是從前做我正妃之時亦是每次過後私下裡用過避子藥,因此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這孩子原本就是你的。”
聽完,煜月霎時愣怔在原地。
他以為,他是真的曾以為這孩子是煜陽的,難怪,難怪暮生如此介懷,竟然真的是他的孩子。
是他,自己親手葬送了自己骨血的性命。
煜陽會知曉亦並不奇怪,此事不甚光彩然而卻不知何時早已被人傳的有些沸沸揚揚,煜陽聽聞此事更是驚懼不已,即便她如今待在他的身邊他亦是不願她受到絲毫不應當受的委屈的。
下意識的,煜月狠狠的用手錘了自己一拳,煜陽:“其實,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說,你或許,從來就不曾真正的信任過她。”
是啊,他們是應當白頭偕老齊眉舉案的夫妻,可是他不知為何鬼迷心竅輕易就聽信了別人三兩言語的挑撥,由此再一次深深傷害了她。
她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無條件的信任他,可是他一次次的辜負了她,傷害她,卻依舊在固執己見自以為是的對她好。
他竟是真的,從來,就不曾信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