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很好,走吧。”隨後煜陽一手牽起暮生的手道。
奴面想說些什麼,可是這種情形下,萬一觸怒了煜陽……於是他便選擇緘口不言。
出府時,暮生不住的頻頻回頭,煜陽便傾身覆在她耳邊:“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呢,不要忘記了答應過我什麼?”
於是暮生便決絕的收回了目光。
“殿下!殿下!”暮生方才出了府,煜月府上就傳來陣陣驚呼。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昏倒過去的煜月背進了房中為了不驚擾宮中立時請了郎中來。
郎中聽了傳喚風風火火的趕了來一把脈卻是愁眉不展:“好不容易好了起來,怎麼又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好歹也是個皇家子弟,怎麼自己的身子也不曉得愛惜?這下子新傷添舊傷,這隻手怕是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了,廢了。”
“這怎麼行?大夫,你在想想辦法,他可是東越國的殿下啊,怎麼能廢了一隻手臂呢!”
郎中冷哼一聲:“當初料想到會有這種結果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
隨即便讓人去給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抓來煎著吃,其他的亦無能為力了只能順其自然。
回了煜陽府上的暮生對一切卻仍是毫不知情。
既是答應了煜陽,暮生整日裡便如同被禁足一般除了府中各處幾乎閉門不出。
煜陽待她依舊如從前一般,但每每見到暮生冷淡疏離的模樣又不免往往忿忿摔門而去。
知曉當日暮生受了刺激由此解了惑心散的藥效,煜陽得了空便尋來陽朔:“當日在煜月府上,不知如何,暮生見到我意欲處置煜月時便突然恢複了神智,亦不聽我暗中的吩咐,為了煜月連命也不要了,為何會如此?”
陽朔先是聽到暮生為了煜月差點兒傷了自己愣怔了半晌,隨後才略略開口:“想來,惑心散的藥效也抵不過心裡上巨大的打擊吧。這樣的事例亦不在少數,許多即便中了這種藥控制的人往往會有輕易靠著被巨大的心裡刺激從而恢複過來。”
煜陽點了點頭,卻在陽朔想要拜別時來了一句:“不該多想的就不要再抱有非分之想,不然日後若被我發現有異心,休怪我不留情面。”
“去將奴面喚來,我有事同他商議。”煜陽說完,陽朔應了便去通傳。
“殿下,何事?”奴面片刻後而至行了禮禮。
“對於本來從煜月府上搜出的證據,如何會有暮生的種種不是?這事你怎麼看?”
煜陽說完,奴面心中便暗叫不好,果然還是瞞不過他。
於是索性硬著頭皮道:“不知,殿下可有何見解?”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同你的姝兒可是脫不了幹系。”煜陽摸了摸下顎好整以暇道。
奴面不曾作答,既已被他料到,他若是再多做解釋難免會又惹了他不快,況且得了真相他亦會遷怒於姝兒。
“不說?”他冷笑了一聲,“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曉嗎?當日分明是姝兒先暮生一步潛入了煜月書房,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放入了書房中。這才害得她落了姝兒的圈套險些賠上了自己!”
奴面聽得如此,心知不好,立馬蒼白了臉色跪了下去:“殿下……”
“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再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你的命是我的,既然姝兒現在同我們一起是一條船上的人,那麼,你最好轉告她一聲,她的命,也是我的!”
奴面連連應著“是”,隨後得了機會便連忙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