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依舊握緊拳把牙關咬的咯吱作響,只是這一次用的力度更大。但他始終未因疼痛難耐喊出聲來,而後終於暈了過去卻又被人用一盆冷水潑醒。
“我平素聽聞二殿下琴棋書畫皆通,尤其耍的一手好劍,那我最後便要了你這雙手罷。”他說完便自己上前用刀生生割開他手上的表皮,把從第一根到第十根手指的手筋悉數挑斷。這一次煜月終於未咬牙撐住叫了出來,聲聲,似泣血。
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提醒道:“這樣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了……”
奴面眼神一凜,頓時沒有人敢再言語。
折騰了大半天,煜月被奴面折磨到痛暈過去又被用冷水潑醒這樣反反複複的過程。
直到奴面自己也覺出累了才放過他。
待他如實去回稟了煜陽後,煜陽眉目之間卻並無太大的喜形於色。
雖是奇怪,但奴面還是知趣的沒有問。
奴面走後,煜陽輕輕笑了笑:“生兒,我這樣做,你可滿意了?他當初如何傷你,而今我便種種苦痛讓他也嘗一遍,你說好不好?若是不氣了,就回來我身邊吧……”
煜月不知道在暗室中到底呆了多久過去了多少時日,每一日都是奴面來一遍遍用刑,使他遭受非人的折磨。
另一邊,煜月府上早就因著煜月不見蹤影六七天亂成了一片。
程鈺曾經被煜月囑咐過:若是他過了三天還不見帶著解藥回來,他便可以採取一些非自然手段行事了,不論如何,暮生的傷實在也耽擱不起了。
猶豫良久,程鈺決定帶一小隊暗衛前去煜陽府上打探訊息。
是夜深。
程鈺安排部署好一切,帶著一隊穿著夜行衣蒙面的暗衛偷偷用輕功越過煜陽的府邸進去了。
身形隱沒在暗處的煜陽攔住了正欲沖出去抓人的奴面:“隨他們去。煜月亦不能在我們這裡再留下去了,會出大亂子的。”
於是奴面便悄然退了回來。
煜陽早就安排好一切,提前不動聲色的暴露了煜月所在的暗室的位置,好讓他們能夠找到煜月帶他出去。
因此,程鈺一行人便順著煜陽的計劃走了下去,果然在暗室中尋到了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煜月。
程鈺顧不得其他,先行給他松綁將他放了下來背在自己的背上就準備帶他離開。
不料,方才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施展輕功離開就被煜陽和奴面抓了個現行:“二弟府上果然是臥虎藏龍,深夜潛入我府邸是為何事?”
程鈺:“大殿下明知故問,屬下來自然是要帶我們家殿下回府去的。”
“人,自然是可以帶走的,本王可不曾說過要將人扣壓下來,這一切本就是他自己選擇的。”
程鈺一手護著煜月,一手拱手:“那便多謝殿下了。”
隨後卻又聽見煜月微弱的聲音喃喃:“解藥……解藥……”
程鈺才折轉身來:“殿下,請問這脫骨香的解藥……”
煜陽:“若是直接給了你們,我怎麼好放心,不如你們將人送回我的府上,我自然會醫治好,畢竟暮生曾經亦是我的妃子呢不是,我如何會捨得害她?”
程鈺張了張嘴,卻聽見煜月:“好,請王兄再等兩日,兩日後,我自然將生生送回來。”
煜陽但笑不語。
回了府上,一眾人更是忙的腳不沾地,紛紛不解為何煜月會傷的如此之重。
程鈺將訊息瞞了下去,並未讓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程鈺本以為當日煜月答應煜陽將暮生送回他的身邊不過是用來脫身的權宜之計,卻不曾想煜月回府後竟真的再不曾去瞧過暮生一眼,甚至真的於兩日後將暮生送去了煜陽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