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聖上下了懿旨,因此當地的官員早就備好了府邸接風洗塵。
暮生同一幹人等到了府上便悉數安頓了下來。
“恭迎將軍,想不到將軍年紀輕輕且還是位巾幗英雄著實是令人敬佩!”當地縣官一手做著請的手勢請暮生入內,一邊不忘嘆道。
暮生只是疲於應付這些,便回絕:“不敢當。”然而再見到桌上盡數的美食佳餚後卻徹底變了臉色:“這就是大人的待客之道?”
縣官慌忙跪下,一張臉變得煞白:“將,將軍可是還有何不滿意?告知下官,下官下去一定精心準備。”
暮生扯了扯嘴角:“縣官大人果然夠誠意,滿桌子的美食佳餚,瓊漿玉露,然而外面的百姓早已被折磨的流離失所無物果腹,方才我來的路上尚且還聽聞本地已有許久不曾有過好收成了,敢問大人是如何過的如此滋潤?”
縣官聞言,臉色更是煞白了幾分:“下官,下官,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暮生轉身吩咐,“講這些拿去給百姓分了,至於大人還是好好回府中寫一份奏章呈上去吧。”
說完不再多言幾步離開了。
陽朔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離開也跟了上去。
暮生先去打了兩壺酒對後面說:“既然副將大人都跟過來了,不妨一起喝一杯。”
陽朔略略點一點頭。
天色漸晚二人便隨便尋了一處人家用輕功躍上了人家的屋頂,就著月光喝酒。
暮生同陽朔一樣用酒壺直接往嘴中大口!灌酒笑道:“副將好酒量。”
“陽朔不敢。”說著卻又灌下一大口酒。
“我從前也是個慣愛酒的人,”不過陽朔等了許久卻是再也沒有聽到她的下文。
於是兩人便都緘口無言,兩人,兩壇酒,一輪月過了許久。
許久後才聽:“我也只是見不得這種官吏,他們定是沒有體驗過那種人間疾苦所以才能如此肆意的不顧別人的死活……”
陽朔張了張口一回頭卻見暮生已經倒在一邊沉沉的睡了過去,酒壇差不多早已空了。
看了看她,陽朔舉起酒壇一飲而盡,隨後將人輕輕的抱在懷中一躍跳了下去送回了府中。
方才安頓好她,為她蓋好被子,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趁著被自己捉住的人還未反應過來暮生突然傾身吻了上去。
陽朔看著突如其來有此舉動的暮生卻是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恰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心中某一處明顯的覺得溫暖柔軟起來,於是便不自覺的隨著本能加深了這個吻。
暮生喃喃:“煜月,等我回去,等我強大到足以和你比肩的人,煜陽也沒辦法再威脅到我們……”
突然,在聽到“煜陽”這個名字的陽朔果然停下了動作,瞬間恢複了理智冷靜下來,他推開了暮生,在她脖頸後擊了一掌。
於是暮生便軟軟的癱在了他的懷裡。
陽朔將她重新放在床上安置好,終於沒有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只要是你想,我便去為你做。”
隨即走出去帶上了臥房的門,一切就像是一場夢過了無痕,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卻只有陽朔自己知道他到底犯了如何大的一個錯誤。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受控制的逐漸傾心,對她有所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