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不過又是一場設好的局罷了,不過這一次設局的人是姝兒,而入局的人是暮生和鄭初雲。
誘哄暮生為了幫煜月去偷文書是真,蒙騙鄭初雲為了將暮生趕出去的還是真。
但可惜,她想的是一次性將兩個人都除去。
暮生上鈎了,鄭初雲也上鈎了,一箭雙雕,一石二鳥,實在是歡喜的緊。
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兩人竟會是如出一轍的好對付,本以為暮生被她設計了多次應當會有不可避免的警惕,沒想到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樣子。
見著煜陽順帶收拾了鄭初雲她不禁放下了一個心頭大患,想著他現在定當心下感情複雜的緊也不多做打擾施施然行了禮便告辭了。
早在一旁見如此一副兇神惡煞模樣的煜陽的暮生登時被嚇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微微睜大那雙澄澈的眸子愣愣的站在那裡,只不過那雙眸子中原先澄澈清明的光彩卻終究是早已不見了。
煜陽見她如此,頭一次有些慌了心神憂心許是嚇著她,便疾步上前將她拉向了自己的懷裡一手撫在她腦後輕聲安撫:“沒事了,不要看了。”
而暮生好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神識一般愣愣的一語不發連目光也變得呆滯起來。
煜陽皺緊了眉頭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也未同姝兒言語兩句便先行離開。
將暮生抱回房裡安置好煜陽才不放心的去處理初雲的事情。
暮生一直呆呆的在榻上坐了許久,直到侍女來喚她她才醒了神。
侍女靈兒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手上,見她喝下去一半才想著要走。
暮生卻突然叫住她:“靈兒,你去殿下書房中看看,幫我找一樣東西吧。”
“什麼東西?”
“就是一張長字條,應當掉落在書架上的隔間縫隙處了,你替我去找找?”
靈兒猶豫著,像是思考暮生為何不親自去,暮生看穿了她所想的:“殿下疑心太重,我憂心他多想。你悄悄去,悄悄的回來,他不知道就好了。”
靈兒應著“是”便去了煜陽的書房。
方才姝兒和煜陽雖然像是早有準備,突然推門而入想要抓她現行,然而縱使他動作再快暮生仍舊盡最大的努力先一步將那呈滿了他大部分罪證的條子藏了起來,這才讓煜陽她們避無可避。
不消片刻,靈兒躡手躡腳進了書房合上門又在書架上搜尋了許久才尋到一方紙條便將它折疊起來細細收進衣袖中去回暮生。
靈兒將紙條遞給了暮生,聞得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便也覺出些許的意味來但作為下人她到底還是有那麼幾分自知,不說的她就絕不會多問。
“你下去吧,順道叫平日裡常在我身邊待著的荷杏來,我有些事要同她說。”靈兒應著下去了。
荷杏來時暮生早已將手中的字條翻來覆去的看了許多遍。
“王妃。”荷杏喚了一聲。
“荷杏,你把這個想個法子遞給二殿下府裡的人,能避著二殿下的正妃最好,偷偷的給了二殿下的身邊人最好。”
荷杏平日裡便不是個多言的人,慣是知道掂量清楚輕重。
聽了這話也只是接過了紙條應了聲便退出去了。
暮生心道:煜陽,我該如何對你?
鄭初雲自那日地牢裡毀了半邊臉之後性情大變,對著暮生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看,不過亦甚少出門就算出門即便是在府裡也依舊是尋了一面紗巾遮住。
雖不是暮生直接害的她這般,也許是初雲自身罪有應得,可畢竟她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也是因著她,不免到底存著些許愧疚過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