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起來,毫不意外的,身子又酸又痛,被煜陽折騰了一夜暮生自然早料到會如此。
煜陽見她服了軟心下頓時不禁心情大好,竟分毫都沒休息到他整日裡不自覺彎起來的唇角,笑得一派溫柔宛若春風拂面一般。
而暮生亦是早就料到面前這面上凝著些微怒意的女子一大早便會來找她。
鄭初雲面上是難以掩抑的怒氣,但面對著暮生卻還是不得不壓下,又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開口:“姐姐可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如何哄的殿下心回意轉將姐姐納了回來,妹妹當真是佩服得緊呢。”
聽到她說這些話暮生分毫不覺得奇怪,是以她昨日與煜陽那麼一出後煜陽竟真的對她態度溫柔了許多,像是一開始那般從未變過也未曾有著這中間許許多多曲折的事情一般,還當即讓人又將她的物什收拾回了原先的房住,稱呼自然也連帶著改了一改。
因此鄭初雲被扶上了正主一位這麼一鬧自然又坐實了側妃之位,心中未免忿忿不平:憑什麼,憑什麼她這般真心喜歡煜陽,那人卻連一個眼神都疲於給她,連她的房中更是極少來,她有著清白的家世顯赫的身份,憑什麼要屈居於這個曾經流連於煙花柳巷之間被許許多多腌臢的男子糟蹋過的女子?
暮生也不腦,都是女子何況都有著差不多的經歷,她又何嘗察覺不出身邊人心裡百轉千回的種種心思和情緒?
“說完了嗎?”暮生輕輕的問一句,卻也不抬眼看她。
“你方才叫我做什麼?姐姐?我記著你前幾日可是還說著以後你做了正妃,我可是應當改一改稱呼的。”初雲有些愣愣她顯然也沒有想到暮生會突然提到這麼一出,頓時也有些不好下臺。
“既然這場事鬧過了便過去了,我慣不是個大度的人,但如若你往後依舊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可就別怪我了。”那話語中夾雜著的冷意竟讓初雲的身子不自覺的顫了兩顫。
她本以為暮生會揪著她之前的錯處不放,但顯然是沒有想到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雖然心裡是不滿,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將心中那一腔怨懟嚥了下去應一聲:“是”。隨後下去。
暮生斷然以為她會對她感恩戴德嗎?呵,絕對不可能的,只要她好好在這王府上一天,她就一日不得安寧,不管如何也絕對不會向她低頭。初雲想著彎了彎唇角有了主意。
……
煜陽這幾日索性連書房也很少去了,只是除了必要的上朝以外其餘時間便窩在暮生的房裡,或是審閱公文或是品上一盞茶和她說說話,偶爾暮生做針線或者看看書他就也看起公文來,互不打擾,兩人這麼相處著竟也有了幾分和諧親密的味道來。
見著她認真的樣子,煜陽有時候卻是偏生起了故意要逗弄她的意思,或是悄悄的繞到她身後故意低低的對著她耳朵最敏感的那一處說話氣息故意撩撥在她耳朵上她的耳朵瞬間就紅了起來,或是極為不正經的繞到她身後一收手攬了她的腰在她腰上輕輕揉捏類似於如此還有趁她不注意時偷偷親一親很多……
每次都惹得暮生只能怒到:“煜陽!”
那罪魁禍首卻偏偏絲毫不以為意。
暮生便也拿他絲毫沒有辦法,倒是如此很是平和的過了一陣子。
……
“姝妃,外面有個姑娘要見你。”來了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來報。
姝兒略微挑了尾音“哦?”又順道問了一句,“什麼女子?”
“聽那人說是大殿下府上的妃子,不過奴婢也不曾見過倒不是很清楚。”小丫頭仔細想了一想。
煜陽那裡總共就只有兩位妃子,除開暮生是絕對不會主動來找她,那另一位自然就是嫁進去不久的鄭初雲了。
到底是慌了心神,按捺不住了。姝兒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