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暮生強撐著最後一絲氣力行完了所有親事禮儀便匆匆退下。
煜月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無力。
待安置好了一念和姝兒之後,便是宴席開始,整個庭院張燈結彩好不熱鬧,然唯獨兩人心裡自始至終卻是涼的刺骨。
強撐三分笑意煜月換了便衣請各位賓客入席吃酒,來參加煜月成親的賓客也都不住的道賀:“今日是二殿下的大喜之日,二殿下不僅年少有為文武雙全如今還得了兩位如此如花美眷真是羨煞旁人吶!”隨後從袖兜中拿出幾張折疊或卷的銀票低聲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二殿下一定收下多多海涵。”
煜月義正言辭一一委婉推諉而拒。
隨後待菜餚備齊之後煜月便一桌桌一位位敬酒而去,饒是酒量再好不過的人這麼敬了十幾桌下來也有些不濟,久了煜月便覺得酒勁上來頭暈了起來他用手微按了按太陽xue縱然腳步虛浮仍舊強撐著去敬酒。
他到底是不知如何面對房中的他的所謂‘妻妾’,既是不知又不願隨意傷了她人心,亦只能躲著。
可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最後到底有人見他支援不下去扶他去歇息了,可又叫人犯了難:“兩位妃子,該往哪一位房裡送呢?”想著便送去正妃房裡去,到底是正妃,位子權勢擺在那裡。
家丁扶著煜月的肩膀走了三五步中途卻突然被一丫鬟攔下:“你這是要將醉酒的殿下扶往哪裡去?”
小廝回道:“自然是往那梁妃那裡去。”
誰料這丫鬟陡然提了音量:“難倒這二殿下府上這麼快就有了當家主母?還是隻因了這個正妃的位子便要處處壓著我們姝妃了?別忘了姝妃可是由二殿下的母親看著長大的,感情較一般的母女來說並無分別,更何況與二殿下亦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旁人怎麼輕易比得過?”
那小廝霎時也慌了神忙問:“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叫我們這些下人兩頭擔著不是吧?”
“這好辦。你大可放心將殿下交給我,我扶他去歇息著,至於後面的物事你自是不必再管,倘若二殿下追問起來有事也是我和我家的那位擔著礙不著你什麼事再者說這麼瑣碎的事二殿下又怎麼會計較呢?”丫鬟娓娓道來細細為小廝支招。
那小廝便連連點頭稱“是”隨後放心的把煜月交給了那丫鬟。
丫鬟扶著煜月一路卻是去了姝兒房裡。
“扣扣扣。”細指輕叩在木門上的聲音,在漸漸寂靜下來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姑娘,二殿下醉酒醉的不輕,我試了個法子把他帶來你房裡了,你快開門接殿下進去吧。”
姝兒慌忙自個兒掀了蓋頭推門和門外的丫鬟一同扶著煜月進了屋裡。
這丫鬟原是姝兒在容妃宮中時時時親近的人:雲兒,兩人平日裡在宮中互相照拂關系甚好,這次姝兒作為陪嫁得了側妃的位子自然便將身邊親近的人一同帶在身邊伺候並不要新的下人服侍。
雲兒果然是會替人謀事的女子,才嫁入王府第一天便幫了她如此大一個忙,姝兒不禁心下耐不住歡喜:“雲兒,日後若是我得了那梁小姐的位子,我現今的位子自然是你的。”
雲兒生生壓住了內心的喜悅回:“雲兒定然會幫姑娘如願。”隨後姝兒拂了拂手示意她退下,雲兒便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煜月理智尚存,然她們的對話卻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姝兒見雲兒走了,便扶起煜月斜靠在床榻上自己去拿了兩個酒樽盛酒又往其中一杯酒中撒了些許白色的粉末搖晃了兩下隨後款款走至煜月面前遞了那杯撒了粉末的酒給他:“夫君,你我二人還未飲這杯合歡酒……”
煜月只覺頭痛欲裂拿了酒杯便一飲而盡不消片刻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拋入了煉獄之中,渾身燥熱滾燙的可怕整個人失了神智眼神也逐漸迷離起來。
待姝兒飲了酒抿了抿朱唇,煜月早就因灼熱撩開了自己的衣衫,見了身前的姝兒,索性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撲在榻上,姝兒淺笑盈盈他便一件件褪了姝兒衣衫……簾帳輕拂只見榻上二人不盡纏綿交頸而臥。
隔日起,煜月只覺得頭痛得緊醒來有了意識便狠狠揉了揉眉心起身坐在榻上才見著正在梳妝的姝兒不禁皺了皺眉。
姝兒透過銅鏡不禁莞爾:“你昨日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