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禮從來沒對她的選擇說三道四,反而說她無論做什麼都是有收獲的,至少她自己認清了就是一種成長。
一晃兩個人在一起同居也有一年多了,兩人誰都沒再提過婚禮的事,衛詩禮一直挺過意不去的,但女兒又回到了身邊,對於母親的去世,女孩兒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消沉,衛詩禮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她的身上。陸馨兒開始的時候怕她埋怨自己,後來發現衛詩禮處理得很好,至少女孩兒沒在排斥她。
陸馨兒開始與她親密接觸起來,發現她個性很像衛詩禮,只要真心對她好,她是很敏感的那種女孩兒。
陸馨兒把大部分時間用在她的學習上,她從來不用責備的方式打擊她的弱點,在國外學習的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沒辦法與中國的課程接軌。只要她有一點小小的進步,陸馨兒都鼓勵她,但對她有些不好的習慣,陸馨兒也不姑息,而是跟她講道理。小姑娘表面很生氣,但私下裡她對父親說,陸阿姨真的挺愛我的,她做什麼都是為我好。
衛詩禮聽了比對自己好都感動。
女孩兒上的還是那種封閉式的貴族學校,只能週末的時候才回來,大約半年以後的一天,她跟著爸爸回來,陸馨兒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女孩兒上去抱住她,輕輕叫了一聲媽咪。陸馨兒被感動了,眼裡泛著淚光,衛詩禮看著她迷著眼睛笑。
有一次,兩個人說悄悄話,她一本正經地說,我最愛的是媽媽,但你的性格比媽媽的好。
陸馨兒覺得這是她們交往以來她最看中的一句話,有一種被認可的幸福,也是她們之間再無芥蒂的開始。
“以後你再淘氣我就不客氣了。”陸馨兒嚇唬她說。
“那你就真成了我的媽,總是客客氣氣就沒把我當自己的女兒看。”女孩兒真爽的性格與在國外長期生活有關,但也與她的情商有關。
她們有的時候甚至一起欺負衛詩禮,兩人結成了團結的同盟。
女孩兒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太愛學習,而是喜歡表演,修長的身材,明眸皓齒的五官,有一次陸馨兒逗她說,你當演員得了,當模特也是一塊好料。女孩兒一聽立刻撲到她身上說,你跟我爸好好說說唄,我真想從事這行。
陸馨兒象徵性地探了探衛詩禮的口風,衛詩禮堅決阻止了,而且告訴她別再有這樣的心思。陸馨兒很生氣,認為他對演藝圈有偏見。
衛詩禮剛才還有點不高興,但他看到她委屈的樣子,立刻換了一副面孔說就有偏見怎麼著吧?然後把她抱起來說,我就把你當女兒一樣,當初你想演戲我不是也同意了嗎?其實我內心一點都不同意,但我不得不寵著你,現在輪到我女兒了,我總算可以發表自己真正的意見了。
陸馨兒還能說什麼?他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了,原本火爆的脾氣,現在從來沒跟她發過火,不管到了何種程度,他都能心平氣和。
衛詩禮有一天晚上,緊緊抱著她說,為什麼像你這麼好的女人讓我碰上了?我都不知道這輩子有什麼樣的方式回報你。
那一晚衛詩禮很動情,他說愛一個人真的很幸福,都說結了婚的夫妻如同左右手一樣沒有感覺,其實那不是真愛,如果真愛一個人,每天都希望她就在自己的身邊,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我們還不是夫妻。”陸馨兒開著玩笑說,其實她是不在意婚禮的。
衛詩禮立刻住了聲,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半天。
“別在意,我是開玩笑的,我們有法律上的認可,這比什麼都強。”
衛詩禮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衛詩禮心裡柔軟得有些無力,雖然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一個一呼百應的霸道總裁,但只有他心裡明白,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只有有這個女人能與他一起分擔,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他想起來就害怕,而這個女人用她最柔弱的心態給予他強大的支撐。想到這裡他伸出手臂把陸馨兒強行攬進情裡,說:“要不你自己拼殺吧,我看你比我強,心裡素質也比我好,我做你的賢內助怎麼樣?”
陸馨兒依偎在他的懷裡,卻不用正眼看他說:“這話你也就說說而已,你自己相信嗎?比童話都不可信。”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來著?”衛詩禮理屈詞窮。
“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如果有幾天閑下來,你比得病還難受,你天天享受著金錢,卻沒能力得到它們,說你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還是她知道他,懂他。
陸馨兒緊緊貼著他的臉說:“越是成功的男人越難專一,他們的花心並不是本身的慾望構成,因為成功的男人是吸引女人的利器。成功比女人的化妝品還具有殺傷力,無數女人飛蛾撲火一般投身其中,其實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所以,我只要求你一條,就是別犯男人常犯的錯誤。”
“假如我一不小心偶爾犯了呢?”衛詩禮看她高興,就嬉皮笑臉地笑。
陸馨兒臉立刻繃緊了說:“我基本上不問原因,不給你解釋的機會,無論我有多愛你,我都不會原諒,因為我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
本來她剛才想和衛詩禮一起去洗雙人浴,然後再喝點紅葡萄酒,好好浪漫一下,因為情緒上莫名的細微變化而興致索然。
衛詩禮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看著她起身離開,這個八面威風的大男人追隨著她的身形,形成一個行走的誘惑。衛詩禮委屈地在心裡想,她怎麼就能左右他的行為方式,洞悉他冒出那麼一點點的小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