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然一臉的苦笑說:“嗯,明白了,你們是要結婚了嗎?”
衛詩禮拉住馨兒的手說:“我們明天去登記,婚禮也要馬上舉行。依然,怎麼說你也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希望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幸福只能是你自己去爭取,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當初那麼難,我也過來了,希望你也一樣。”
處在幸福當中的衛詩禮感覺自己很大度和寬容。
魏依然忽然之間就哭了,她沖著陸馨兒說:“對不起,請你別介意,我是哭自己,我把到手的幸福轉手送給了別人。”
陸馨兒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魏依然好像挺認真地說:“我給你們當保姆怎麼樣?工資的事我不在意,每天讓我見著你就行。”
衛詩禮有些不耐煩地說:“剛剛說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就又回到圓點,要不你就拿孩子說事,依然,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魏依然有些茫然地說:“我很清醒呀,知道自己要什麼,我也不想再回到你身邊了,你喜歡陸馨兒,我也認,但能不能讓我也生活在你們當中,我只是這麼一點小小的請求,怎麼了?”
衛詩禮有些惱怒地說:“請你離我的生活遠一些。我和馨兒在一起,用不著你的認可,你以為你是誰?”
陸馨兒怕事態鬧大了,就勸解著說:“詩禮,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好好說話不行嗎?”
衛詩禮態度軟了下來說:“你還有事沒有?沒有就走吧,我明天回家看女兒去。”
魏依然沖著衛詩禮說:“能不能把你的未婚妻借我一小會兒,你放心我不會再做破壞你們之間的事了,只想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跟她說說心裡話。”
衛詩禮不同意,但看陸馨兒不斷給他使眼色,就沒敢太堅持,他有些不放心地看著陸馨兒,陸馨兒點了點頭說:“你先去看預算吧,我們一會兒就完事,今天早點休息。”
衛詩禮還是有點不放心,陸馨兒推著他說:“走,我們說說話,不礙事的。”
衛詩禮走了,魏依然有些羨慕地說:“他真的呵護你呀,你們現在這樣,讓我想到了以前。”
陸馨兒說:“你是想回憶一下你們從前的生活嗎?其實我知道的也不算少,雖然是他的一面之詞,但有些事我還是能判斷出是真是假,如果你把你們倆人情意纏綿的故事講給我聽,除了增加我心理上的負擔不影響任何事,所以我不想聽可以嗎?”陸馨兒真的害怕了那些溫馨又令人無法驅逐出自己腦海的畫面,一想起來心就如針紮一樣疼。
魏依然好像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說:“人們都說男人其實就是這樣,常常感情用事,一念天使,一念魔鬼,處理感情問題是腎上腺素起作用,跟感情和道德都不相關。其實這句話用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樣的。你放心,我不會回憶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因為那段不算短的時光只屬於我和他的,我想對你說得是我之後的生活,真的是一團糟。”
既然她們倆個都深愛著一個男人,並不需要互訴衷腸,應該就是欠缺一個合適的人選宣洩情緒吧。
陸馨兒知道她現在難過又無助的心情,所以願意充當那個傾聽者的角色。
房間裡頓時一片死寂,陸馨兒並沒有插話,但魏依然常常自己沉寂在回憶中,陷入沉思當中。
“我以為林海生是愛我的,卻原來……”她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看來我什麼都不是,要不就是他腳下的一顆可以踐踏的小石子。”
她抬起頭,看著陸馨兒說:“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既然他不愛我,為什麼還要裝得那麼真誠,像情聖一樣來關心、關懷我?而且瞞得水洩不通,讓我像個花痴似的在他的身邊流連忘返,情不自禁。你不知道,我當時感覺真的挺幸福的,一共三個人,有兩個男人生生死死地愛著我,而且願意領著我背井離鄉。我那個時候很少想到衛詩禮的處境,總覺得他有一個良好的家世,一切都能過得去,我更看重的是我的未來,沒想到,到了美國我們的矛盾每天都有,剛開始因為懷孕的緣故,他還能過得去,後來就不行了,每天指責我,尤其是衛詩禮到了我們倆家要錢以後,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他天天罵我心不在他身上,而且千方百計地聯絡他的前女友。如果不是後期生意失敗他要依靠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活路了。千挑萬選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我真是無言以對。尤其是為數不多的回國,我們根本就像演員一樣,扮演著恩愛的角色來維護自己的虛榮心。”
“太自私了,你想到的都是自己。”陸馨兒打斷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