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禮他們早就不想聽他的解釋了,他拿著喇叭大聲說:“對面的人聽好了,我們找你們有事商量,請過來一條船,我們當面商量一些事。”
對面有備而來,他們立刻也拿出一個大喇叭一聽聲音就比他們的質量好,對面像頭頭的人說:“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陸馨兒看到對面至少聚集了二十多人,每個人都拿著“武器”木棍和鐵鍬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有許多成年男子還在往這裡趕。
衛詩禮不緊不慢地說:“你們把一條船開過來,我一個人過去,商量的事肯定對你們有好處,我們是省裡扶貧辦公室的,到這裡就是為了扶貧的工作。不然我們不會走的,就算遊也要遊過去。”
對面幾個頭頭立刻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一群的人開始低頭商量,池也擔心地說:“大班長,可不能有什麼事呀,現在可不是你個人逞英雄的時候,萬一有點什麼事,我們可擔不起。”
“池美女,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我一會兒就能搞定。他們一聽說要捐贈,肯定會上心的,這些人的心裡我早就知道。”
衛詩禮說得一點也沒錯。這些貧困的鄉村最歡迎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對面開過來一條船,上面有五個精壯的漢子,每個人手裡都把家夥立在身側,隨時準備行動的樣子。
衛詩禮看他們的樣子笑得很響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些人倒退回快一百年了,真沒想到還真有這樣落後的地方。”
船很快就開過來了,衛詩禮讓所有人都退了一步說:“先別惹他們,你們聽我的不會有事的。”
“小心點。”陸馨兒關心地說,她不自覺往後退的時候心裡有點擔心。
衛詩禮很感激地點了點頭,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沖他夾了夾眼睛,這才往前跨了一大步。
船沒有開到岸邊,就在附近停了下來,衛詩禮把身上的外衣一脫就下水了。
爬到船上的衛詩禮,被幾個大漢團團圍住,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船就開了過來,並用喇叭通知再過來一條船,很快大家夥就被拉到對岸。
上到岸上,對面的村長還主動與岔道村長握了一下手。
班裡有個最年長的人開了一句玩笑說:“這是他們第二次握手,很有現實意義。”
“真是邪了門了,扶貧的人總是喜歡他們村,我們村好像被人遺忘了,如果不是這次你們用這樣的形式,我們村還是見不到一點葷腥。難道我們村脫貧了?”
坡村的村長用幽默的形式發著牢騷。
“你們太強勢了,一般來說扶貧喜歡弱勢群體。”申磊解釋說。
根據雙方達成的協議,衛詩禮適時答應他們給他們打五口井。雖然他們離江邊很近,但吃的水卻苦澀不衛生,這裡打井離江邊近的地段雖然出水很快,但水質和江水區別不大,但要是在遠一點地區的話,井水甘甜卻要打很深。
衛詩禮簡要說明瞭來意,知道他們是扶貧的生意人,村長很聰明地對他們特別客氣,他們是在酒桌上達成的各種意向。
總裁班承諾搭一座像樣的橋,兩個村子互通有無變成友誼村,而他們在透過他們村子時,也會把一些建築材料留下一部分。他們先是看了這裡的小學,雖然比岔道村好一些,但也要倒塌的樣子,衛詩禮一個人就答應了給他們建立小學的條件。
一行人又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扶貧工作變成了兩個村子受惠,陸馨兒看衛詩禮還挺興奮的,晚上回去的時候就問他:“你可真不像人們傳說的那樣,還挺有人情味的。”
“我即不像傳說中的惡魔,也不是你看到的天使,人都是複雜的,每一個側面都不能代表最真實的一個人,你要是想全面瞭解我,是要花一番功夫的。”
陸馨兒有點不明白地看著他。
“你想不想‘深入’瞭解我?”衛詩禮把‘深入’兩個字說得又重又明顯,陸馨兒聽了很不舒服。
當他提議兩人散步的時候,陸馨兒拒絕了,一是怕有人說閑話,二是怕他太累。
本來計劃三天的扶貧變成了一週,而且衛詩禮把一個經理派到這兩個村,開始大興土木,他們走的時候地基都開始了,兩個村子已經開始走動,中間的橋是最先建立的。
兩個村子在隔絕了近十年的時間開始走動。
他們要走了,兩個村子的人都有些戀戀不捨。他們傾其所有從每家每戶都拿來了自己家的‘家底’。有新鮮的野菜也有臘肉還有叫不上名字的野果。
最後一天的晚飯最豐盛,雖然比不了城裡的酒店,但兩個村子舉全村之力,尤其是兩個村子的村長,不僅做了動員也親自參與其中。主要有野味和新鮮的江魚,還有衛詩禮那些手下帶進來的大量食材。
兩個村子的主要負責人也黑壓壓地來了好些。
忽然之間,陸馨兒發現一向唯唯諾諾的村長有些豪爽起來。錢是人的膽,他喝了很多酒,在酒桌上甚至說出了豪言壯語,大意是今後會給村子帶來多少的利益,一點也沒了剛去那會兒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