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禮這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馨兒說：“這就對了，不設防呀。”
衛詩禮又看了一會，對布凡說：“你是經濟案件的專家，你能不能分析出這些合同裡的漏洞？”
布凡接過資料再一次看了一遍說：“我必須結合真實案例才可以發現這些合同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針對性地給出正確意見。”
衛詩禮很贊賞地點著頭說：“嗯，乍一看問題不大，但仔細看隱性的內患不少。”他看了一眼還在迷茫中的陸馨兒補充道：“其實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侵吞財産。你把這個資料影印一下，我讓財務總監再仔細看一看。”
陸只好打發身邊的助理去影印，扭著頭問衛詩禮說：“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衛詩禮拍了她一下說：“你放鬆一下，你回公司先放出風聲，就說審計署就要下來查賬，而且是進駐到公司清點財務。”
“是要敲山震虎嗎？”布凡胸有成竹地問。
“你太聰明瞭，正是此意。”
“那要不要真查？”只有陸馨兒還是沒弄清具體作為。
“先嚇唬他一下，如果他真害怕了，肯定會來找你的，說明他真的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少。這樣你就可以提條件了，金色世家不是還有一年半才收工嗎？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按你們合同上簽署的利潤應該是一百多個億，你就要其中的三十個億，如果他不答應，你先要查賬再停止給他付款。”
“三十個億？”陸馨兒嘴巴張得老大說：“他才不會肯呢，前兩天說起這個專案，他唉聲嘆氣地說又超出預算了，錢越來越難賺了。”
“別聽他那一套，他賺得肯定比你多。”衛詩禮很有底氣地說。
“真給了，你們之間的關系也就撕破臉皮了。”布凡搖了搖頭，看著還懵著的陸馨兒說。
“如果這個公司是你的，我覺得一定會回到你們的手中，你太聰明瞭。”衛詩禮再一次投來贊許的目光。
布凡臉突然就紅了，而且還泛起潮熱的紅潤。
“不是有三十個億嗎？我的公司還用再怕嗎？”
衛詩禮忽然之間笑聲朗朗，他說：“三十個億？你知道不知道公司裡一天的人工費、辦公費用、公車汽油等等人吃馬喂的，你呀，真是大小姐，未來的路還太長，你要好好學著吧。”
“接下來會怎樣？”布凡有些憂慮地問。
“各種訊息不脛而走，股票市場動蕩不安，也許會一洩千裡，一定要把最壞的想在前頭。”
陸馨兒果然害怕了問：“那可怎麼辦？讓我一時半時就什麼都懂也不現實。衛老闆要不你把我們公司收購了吧，給我留一個公司就成。”
兩個人當時就愣住了，布凡不相信地看著她問：“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都在想辦法嗎？你現在舉手投降了？”
“我真感覺我不行，如果衛老闆接手可能還會給公司和我個人一條活路。”陸馨兒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衛詩禮臉上也有點不自然，好像說到他心裡去了一樣，他說：“我只是幫幫你，幫幫你。”說完就低頭吃了起來。
場面有些尷尬，冷場了大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