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馨兒沒心思笑,只是尷尬地裂了裂嘴。淚水不爭氣地掉了下來,表姐趕緊住了嘴。
表姐做事雷厲風行,只兩天的時間就把賈若珍調查得一清二楚。
賈若珍真名陶思穎,今年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後在一個小公司打工,不知什麼原因認識了程一鳴,從此再也沒有工作,而且還有一個男孩,今年兩歲多交由保姆撫養,前一段時間孩子被外婆接到外地。
陸馨兒聽得脊背發冷,自己每天辛苦吃著各種補藥和補品就是為了圓他的兒子夢,沒想到他早已是兒女雙全。
表姐看她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你別在幻想了,他早就做好了後路的打算,我不敢說他一定就有離開你的心,至少他防著你們,尤其是你的父親。”
“姐,我真不想再聽到這些了,把錢、房子、公司都給他,我再也不想和這樣的小人在一起生活了,太惡心了,這些年我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卻不知連灰姑娘都不如。”陸馨兒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表姐特別氣憤地說:“這是最無能的人才喜歡說的話!你有毛病吧?這麼輕易就撒手了?他憑什麼得到本該是你的一切?我不否認他確實有能力,但如果沒有你這個平臺,就憑他?他也配!”
陸馨兒看著表姐,忽然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 她了,想當年,她是怎樣挽回自己的?一切都是替自己著想,沒想到,自己被她言中了,現在最幫助她的還是這位姐姐。她一下跑到表姐面前,緊緊地擁抱著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小姐姐泣不成聲地說:“姐,你幹嘛還管我呢?就看我的笑話多好,當年你說的話都被言中,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活該。”
“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妹,他只不過是一個掠奪者,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你不一樣,你是有絕對優勢的,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瓦解他身邊所有的人。”
陸馨兒表面點著頭,心裡還是懵懵的。
布凡拍著她的後背說:“馨兒,其實當年我是說了很多話,但也從心裡羨慕你,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兒,不管怎麼說,這幾年你的幸福我們有目共睹。不是有人說過,愛過就是幸福的嗎?誰的生活能四平八穩?都是有起伏的,你聽姐的話,這些不算什麼,愛情永遠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等你去了總裁班你的眼界擴大了,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了,會挺過去的,我願意幫助你。”
表姐拿出幾個各式各樣的如鈕扣一樣大的小東西對她說:“這些是攝像頭,是非常專業的,也是從國外引進的最先進的儀器,你最好想辦法把這些放在有用的地方,你看出來沒有,她給你發過來的影片其實也是攝像的結果,說明她也用了同樣的手段,所以,你用的時候一定要萬分注意,等你安好了再來找我,我告訴你怎樣接收。”
“姐,我如果去了她家,就肯定暴露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你放心不會的,只要你小心點做,她現在肯定不會懷疑你,她還要利用你,在這件事情她,她比你更害怕。一旦讓程一鳴知道,肯定沒她的好日子過。只是你千萬要小心不要露出馬腳。”
“她不會肯領我去她家的,她家肯定有太多程一鳴的痕跡。”
“馨兒,我不能什麼都教你吧?你自己要想辦法,如果此方法不行就尋找另外的途徑,比如她不在家的時候找個人摸進去,或者求助你信得過的你們共同的朋友,這類事最好你親自出馬,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好,姐我自己去做。”嘴裡答應的痛快,感覺卻是遲鈍麻木的。有一種飄在雲端的迷茫。
也許是發現她表情不對,表姐擺了擺手讓她別急說:“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現在基本上是樹大根深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如果再早兩年肯定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
“其實早兩年在他們不成熟的時候陶思穎也不會出頭的,他們也在等待時機。”
“你千萬不能叫錯了名字,那樣就前功盡棄了。你剛才說得話還真讓我佩服。真是不經歷事就不會長大,你這句話說得太有水平了,慢慢熬吧,我對你充滿了信心。”
告別了表姐她深呼吸穩住了心神,也開始萌發了蠢蠢欲動的念頭。她開始琢磨怎麼樣才能把這些小東西裝到它們應該待的地方。陶思穎不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看看到最後誰是漁翁。
她幾乎一夜沒睡,快到天亮的時候,她終於想出了好的辦法。心情放鬆後,她竟然一覺睡到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