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女人再好,也不能觸碰到他的底線。
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再好的情人也變不成老婆。
程一鳴與女人交往是有原則的,不光要年輕漂亮,最重要的一點是沒有“非分之想”如果有那些痴情種生生死死要嫁給他。這樣的女人就是天仙他也拒之門外。不過這麼多年以來,這樣的女人基本快絕跡了,大家好像都挺懂遊戲規則的。
程一鳴無法理解自己,他覺得對妻子之愛是真實的,但卻無法抵檔他尋求野花的沖動。他暗地裡還有些慶幸,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這些沖動的慾望正好證明瞭他不僅年輕而且有活力。當這些野花被他熟知,變成和老婆一樣熟悉後,就算再好的女人也變得無味。他的眼睛如獵人一般開始尋找新的目標。
新舊更替的速度總是不合拍。舊的沒有解決掉,新的已經登堂入室,幾年下來他真記不得身邊有多少女人了,但他還是一個有底線的人。首先女人不僅不能有野心還不能惹是生非,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程一鳴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總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尤其是現在,已經過了五、六年了,不僅安全而且他的腳跟越站越穩,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
如果有一天,陸家的掌門人沒了,他還用怕這些事嗎?恐怕還得顧及一些。其實愛老婆還有怕老婆都不如說自己是依附於老婆更準確。
在一家沒有過女人痕跡的屋子裡,程一鳴看著影片想著如何解決眼前最棘手問題。
他打電話叫來了心腹之人自己的助理也是遠房親戚程進。這小子平時不愛說話,但主意是不少的,尤其是對他的忠心,讓他很是信任。
程進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一米八的大個子英氣逼人,他不僅有型有款還特別細膩,現在正在追求秘書蘭玫,可蘭玫的態度總是模稜兩可,讓他摸不著頭腦,他把自己的心思告訴程一鳴後,程搖了搖頭說:“基本沒戲,我感覺蘭玫這個小丫頭城府太深心野著呢。”
程進不服氣,程一鳴只好鼓勵他說:“你就天天軟磨硬泡,尤其別吝惜錢財,女人嗎,你給的太多了,她無以回報就會以身相許,你也就有機會了。”
程一鳴把大致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問:“你說假如我老婆看到了這樣的影片會怎樣?”
“女人吧,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再指天發誓地說改,一般都風平浪靜了。”
程一鳴感覺他沒有說實話,就說:“你不要有所顧忌,我還不知道你,心思縝密又有主意,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程進看他認真的樣子就一本正經地說:“陸總,我以前也說過你,你接觸的那些女孩兒有幾個有嫂子漂亮?你不說守身如玉吧,起碼別交那麼多的女人,這事一旦暴露對你的事業是致命的打擊。就算嫂子無可奈何,可她一定會與父親講,老爺子在國外一時半時也死不了,在這關鍵時刻你犯這樣的錯誤不值得。”
程一鳴連連點頭說:“過去算你對了,我現在亡羊補牢你說晚不晚?”
“現在關鍵的是這個影片到底要幹嘛,如果真是敲詐反而是好事,就怕是這些女人當中的某些人想上位,那樣就遭了。”
程一鳴最怕的也是這個,就果斷地說:“你趕緊找兩個可靠的人,把我所住的房子在她們外出的時候全部找人檢查一下,把所有攝像頭都拆了,然後找個私家偵探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是誰不安分,如果把她們排除了事情也就明瞭。”
程進答應了一聲,不忘囑咐道:“直接把她們全打發了吧,留著終究是禍害。”
程一鳴點頭又擺了擺手,程進知趣地走了。
程一鳴在屋子裡來回踱著腳步,心裡想著對策。陸馨兒不僅以處女之身嫁給他,甚至清白得連前男友都沒有,初戀對於程一鳴來說彷彿已經久遠了,而陸馨兒則如美玉一般飄到他身邊。想到這裡,他拿起電話,假如老婆也接到這樣的影片,肯定會有所變化。
“寶貝,我剛開完會,還有一大堆的事,不過晚上我會準時回家的,等著我親愛的。”程一鳴對著電話聲音溫柔似水。
“老公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吃飯,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對面的回答含糖量也頗高,讓他放下心來。”
今天是他們結婚六週年的紀念日,秘書蘭玫早就把禮物買好了,有關這樣的日子,總是蘭玫用心或漫不經心地提醒他。
老婆陸馨兒帶來的遠不止美好的愛情,還有令所有男人眼熱的巨大財富。
程一鳴覺得自己不是壞男人,是和成龍一樣常常犯男人常犯的錯誤一樣。誘惑無處不在,他是一個無法抵禦來自外面的誘惑而已。
創世紀公司不是自己的,是陸家幾代人的心血。
落到陸馨兒這一代,就顯得有些枝葉凋零。陸家不是沒有男子,但他只有一個寶貝女兒,弟弟們的孩子到是不少,只是他們太不成氣,在岳父的眼裡他們都是紈絝子弟,眼睛全部盯在財産上,沒有懂得管理和付出,而程一鳴的勤奮和好學也成了岳父心中最大的慰籍。岳父雖然看好他,卻不肯全部讓他接手,尤其是那些虎視眈眈的股東和高管也曾對他側目。如今女婿這頂光環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創世紀公司在他的指揮棒下越來越和諧。有兩個挑剔的高管也讓他打發到了清閑的部門。
創世紀公司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對於接管這樣一家大型的公司,程一鳴一開始心裡是沒譜的。
當年他剛一踏入公司的時候,完全是一個摸不著頭腦的職場小白,幾年的摸爬滾打讓他很快適應了快節奏的生活。他的好學為他贏得機會,岳父對他的滿意程度越來越好,如果他潔身自好可能性非常大,再過十年、二十年應該順理成章變成自己的産業甚至留給自己的後代,但總歸不姓程。還有一點就是這十幾二十年的大好時光就這樣白白流過了?等到功成名就之時自己還能享受美好的生活嗎?他總覺得這樣太虧欠自己了。
陸馨兒爺爺的爸爸叫陸萬豪,在舊社會是一個出了名的裁縫,解放前跑到香港成立了在當地小有名氣的萬豪製衣公司,隨著規模的擴大,他開始進軍房地産、金融、酒店和資訊科技保健開發等。到了爺爺這一代,他們的公司成功在港交所上市,企業隨之更名為創世紀公司。
他們隨著大陸改革開放的號角進軍大陸,接手了寫字樓、購物商場、高檔酒店等一系列産業。員工在內地就達上萬人,而市值也超過了幾百億。
陸氏企業還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徵就是陸家擁有絕對的控制權。
無論公司如何變化,他們的産業是私人性質的,這一點無從改變。陸中信也就是陸馨兒的父親有著絕對的控股權,就算信任程一鳴他也要惟命是從。
陸中信病了,程一鳴的機會來了,因為女人的事而壞了自己的大事得不償失,他決定開始清理枕邊人,但願老婆別察覺,他甚至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有人敲詐他,扔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錢,只要把這個難關渡過去,創世紀成為他的囊中之物,這類女人的小麻煩他再也不會怕了。
他心裡甚至盼望陸中信早點歸西,陸馨兒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從來也沒在一個檔次上,連對手都稱不上。
既然陸中信沒死,那一切都在不可知當中,自己還是要小心謹慎才好。
程一鳴看著手機,希望有簡訊過來。他看了看錶,知道老婆正在家裡熱切地等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