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很多天了,付遠昀都是清晨出門,到了夜晚才肯回來,進了別墅裡,也不曾對杜德鋒說過什麼話,徑直走入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房門便沉沉睡去了,如此疲倦的狀態,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一些別的事情,比如和誰在一起,消耗了全部的精力,這才會呈現出這般模樣。
杜德鋒原本是在忍著自己心裡的情緒,第一天看到他這樣,並沒有真的過問什麼,他以為此人會在後來幡然醒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多麼錯誤,會對自己做出一番懺悔,求得自己的饒恕,以前他做錯了一件事情,就是這麼做的,他想了想,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奈何杜德鋒的想象卻和現實有著天壤之別,第二天、第三天,他依舊是這麼我行我素地照做無誤,他的怒火顯然是無法再控制了,看著此人又要出去,不禁伸出手攔住了此人的去路,瞧著此人頗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他更是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憤怒,道:“你說,你這幾天究竟去哪裡了?你是不是和那天在咖啡廳裡見到的那個女子逍遙快活去了?你要做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你已經不再愛我,還是你已經攀上了高枝,再也不肯敷衍下去了嗎?”
付遠昀冷冷地看著他,面對著他的憤怒,卻根本就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道:“你有你自己的抱負,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你是統領一方天地的少帥,想要的無非是權力個地位,而我呢,我是什麼?少帥,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當初看見我的時候,我究竟是在一個什麼地方?”
杜德鋒並沒有想過他的態度會如此冷漠,他也不曾想到付遠昀會有一天提出重操舊業的想法,要知道當初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付遠昀親口對自己說過,此生只會愛他一人,其他的皆都不會放在他的眼裡,而他既然跟定了自己,就絕不會輕易退縮,無論是誰要拆散他們,都是毫無用處的,無法在一起,大不了就是死,若是當真死了,還能成全死同穴的約定。
他都還記得,將之小心翼翼地放在心裡的,可是,說這話的人卻顯然要放下自己的這個約定,竟要和別人在一起,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自己的權力還不夠,無法讓他滿意嗎?
杜德鋒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而付遠昀對此卻根本就不在意,徑直越過他就想要離開,他回過神來,看到此人這般態度,將此人用力地堵在了門上,瞧著此人終於顯露出了些許吃痛的神色,臉上不禁勾勒出一種冷酷的笑意,道:“不是想要和別人在一起嗎?我偏偏就不讓你如願,從今以後,你就關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許去,更不許去見任何一個人。我要你什麼都得不到,今生今世都只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是死了,也都是屬於我的。”
付遠昀卻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他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杜德鋒,道:“我們真的要這麼對立嗎?難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和江瑛在一起,我真正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麼嗎?”
杜德鋒聽他這麼說,不禁冷哼了一聲,道:“還不就是兩個人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嗎?我告訴你,你想要攀求什麼富貴,我絕對不會答應,無論這種富貴是給你的,還是給我的,我都不允許你這般出賣自己來成全我的榮耀。你聽見了嗎?還不快答應我?不要再這麼做了!”
付遠昀聽到他還是知曉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心裡不禁泛起了一絲暖暖的甜,可他也很清楚,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就不能再有什麼回頭路可走,他只好選擇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道:“停不了,我已經選擇好的路,沒人可以阻止,就連你也不能,這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因此,別再說下去了,就讓我離開這裡吧,讓我的存在擁有價值,也讓你的未來沒有顧慮,不用再被誰牽著鼻子走,以後就真的是一個獨當一面的少帥,好不好?”
杜德鋒很想要說什麼,卻看著他對自己搖了搖頭,輕輕將自己擁在了懷裡,在他的耳邊緩緩說著,道:“我不會忘記你的,因為你一直都在我的心裡,我離開了你,心也就會跟著死了,和別人待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利益、為了你,至於別的,全都不過是一種逢場作戲吧。”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緩緩說著,道:“我離開了以後,姚念珺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接近你,我現在還不清楚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我能夠清楚一點,她接近你,絕不是因為喜歡你。而她背後的勢力究竟是表面的姚家,還是遠在成都的範先生,卻是一個不小的謎團,若是可以,我會將此事查明白,然後寫信告訴你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付遠昀越是這麼說了,杜德鋒就越是有些擔心他,畢竟,這樣的話語聽著更像是一種交代遺言的感覺,惹得自己怎麼說,他都不想輕易鬆手,他只顯得有些無奈,道:“要是讓別人看見,風頭正勁的少帥,竟會流露出如此孩子氣的模樣,還不要笑壞了肚子?乖,還是放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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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鋒並不想依從他所說的這些話語,但他也很清楚,付遠昀既然做出了這樣的安排,也開始實施這個計劃,就不會輕易更改,而他也只可能鬆開此人的手,和此人做著最後的告別。
杜德鋒想到了這裡,他內心的那抹哀傷忽然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刻,或許是還想要再感受一些此人的溫暖,此人身上獨有的味道,他不禁抱著付遠昀更緊了一些,道:“好,我聽你的。不過,在此之前,能最後再答應我一個要求嗎?再讓我好好抱抱你吧,哪怕就是短短的一會兒時間,我也都會覺得倍感珍惜。這麼多年,我欠了你實在太多,隔著我們之間的,除了太多人的不認可,還有你弟弟的不幸逝世。我知道自己無法再挽留你了,我沒有任何理由,而你自己顯然也不會再留在這裡了,那麼,你就離開吧,希望你今後都能好好的。”
他還想要說更多的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心裡那份無比強烈的情感,終究還是灼燒了自己,他沒辦法再說下去了,他不禁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默裡,直到付遠昀將他輕輕推開,握住了別墅大門的門把,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去瞧他一眼,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到了,原來這個人的存在,對自己竟是這麼重要,只是他再也不可能待在自己的身邊了。
付遠昀已經離開了,從今以後,便是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說過,自己有著自己的抱負,而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打探訊息便是他最為重要的事情,只是,他們以後的交集卻會變得很少,因為,他要用自己的皮囊、自己的本領去迷惑別人,如果始終待在他的身邊,他會就此分心,會將這件事情辦砸、辦糟,既然是這樣,就索性斬斷了這份情絲吧。
如此一來,他們兩個都不會再受到誰的牽連,而他們以後的未來,也不可能再包括心愛的這個他了,這就是他們的結果,從一開始相遇,就註定無法真正攜手這一生的可悲結果。
杜德鋒頗為悲痛地閉上了眼睛,他緩緩握緊了雙拳,將開啟的門重新關了起來,就此隔絕了和付遠昀的那份情,為著付遠昀而不停顫動的一顆心,自此以後,皆都是無心之人,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再賦予真情實意,有的只是逢場作戲,僅此而已。
姚念珺知道這兩人出現異樣,而且真的不再繼續聯絡,已是一週以後的事情了,她看著和江瑛說話的付遠昀,顯然是更加看不透這個人了,聽到他說完了那些似是敷衍、又似是玩笑的話語後,她不禁笑了笑,道:“昀哥對瑛瑛說出這般保證,小心她可是要當真的。你要知道,女子對於感情一事的堅持可要比男子固執多了,一旦認定的事情,即使別人說什麼,都輕易改變不了的,尤其瑛瑛還是一個喜歡轉牛角尖的人。因此,你可不要隨意糊弄她才好啊。”
付遠昀只是摩挲著她始終牽著自己的手,臉上滿是旁人難以抗拒的笑容,道:“怎麼可能會隨意糊弄呢?瑛瑛是一個那麼好的女子,心性好,才情好,什麼都好,我能遇到她,共譜這一段人間佳話,便是一種極其幸運的事情,若是真的要說別的,還是請她莫要再多想什麼,既然我已經認定了,以後都不會再和那個人有所交集,便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輕易退縮的。”
他看著江瑛眉目含情的模樣,不禁伸出手細細勾勒著她的輪廓,言語之中也滿是對她的痴痴留戀,道:“尤其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我的想象和現實還是完全相符的,我離開了他那麼久的時間,他都未曾尋過我,哪怕是裝裝樣子,他都不肯這麼做。這樣一個沒有心的良人,要了又有何用呢?既然如此,還是斷了乾淨吧,對誰都是好事,對我是這樣,對你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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