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接地點明主題,這讓姚念珺對於喬家三爺的看法又是一種不同,她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想要的,卻反而順著另一種思路,對他開口說著,道:“我想要的東西,喬家未必喜歡,也未必真的在意,但喬家想要的東西,我卻是能夠知道的。只是,可惜了,你們註定得不到的。”
喬家二爺不禁冷哼了一聲,對於此人的態度顯然並不友善,道:“不過是一個姚家的小姐,口氣倒是不小。別以為你和杜家的關係非比尋常,我就不會說你什麼,我可是全都知曉的,你一直都在覬覦韻琦的位置,巴不得她死了,你就可以趁機待在杜少帥的身邊。我告訴你,如果你此番前去探望韻琦,這其中讓韻琦有了什麼不策,我一定不會饒了你,說到就會做到。”
姚念珺面對著他如此不善的態度,臉上的神情也開始變了,變得有些冷酷,言語之中也有了一種警告的意思,道:“二爺的口氣也是不小,不過還請你看仔細了目前的局勢,你們喬家和我們姚家,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王者,論起呼風喚雨的本事,恐怕還真是天壤之別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瞧著喬家二爺依舊不放在心上的感覺,臉上的神情也呈現出了一種真實意義上的嘲諷,道:“二爺,我不是在嚇唬你,而是為了提醒你,莫要讓喬家因為一個癱瘓在床的小姐,就斷送了喬家的整個前程,我想,喬家的家訓也是有著這些說明吧,要做什麼事情,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家族,之後才是自己個人的想法。二爺,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喬家二爺很想要反駁她的話,但話到了嘴邊,卻看著喬家三爺對自己搖了搖頭,終是沒有再繼續說出口,姚念珺也沒有繼續咄咄逼人下去,她只是看著這兩個人,道:“兩位可以好好想一想,喬小姐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的,現在外面大多數人也都是和我一個意思,便是喬小姐會有如今的這個結果,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過錯,怨不得別人。”
這一次的喬家二爺終是有些忍不住了,任憑喬家三爺如何明裡暗裡地暗示他,他都是沒有半點在意,臉上的神情滿是無法抑制的怒火,道:“姚小姐這話可是完全錯了。韻琦如今這副模樣,怎麼可能是她一個人的過錯?少帥對她不曾有過真正的愛護,對她向來都是不管不顧的,平日裡也不會和她多說幾句話,若是有了一點多餘的時間,他也不會去照顧韻琦,而是去陪一個所謂的付先生。她在這樣的情形裡,情緒難免會覺得壓抑,時間久了,她也就變得越來越沮喪,長期的無人可訴,到了後來,終是讓她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竟這般摔落了下去。”
姚念珺對此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她只是冷冷地笑著,從另一個角度去論述喬韻琦的這件事情,道:“一個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即使是和一個男子有了一紙婚約,也不應該這麼沒羞沒躁地跟著他一起離開,更何況還是在婚約早已解除的情形之下,還依舊不依不饒地這麼去做。這樣的做法,還想要贏得他人的尊敬和讚揚,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種痴人說夢罷了。”
喬家二爺聽了這話,不免是有些愣住了,喬家三爺看著他的反應,只能嘆息了一聲,道:“姚小姐說得沒錯,我們喬家確實已經和杜家口頭提過了,要解除婚約的這件事情,當時是韻琦始終堅持著,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地擱置了下來,如今大哥和大嫂前去杜家說明情況,多半也就是真的解除了婚約,自此以後,兩家是真正沒有了關係,我們這般鬧,站不住腳的。”
能夠咬住這一點不放,便是姚念珺對於他們的直接手段,喬韻琦跟在杜德鋒的身邊,根本就沒有確切的理由,若是真的能算得上什麼,那也只是她一個人異想天開,想要藉著杜德鋒的勢力,讓喬家人對自己刮目相看,如此天真的想法,也難怪會讓姚念珺緊緊抓住不鬆手。
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些什麼,自己卻從不肯努力,始終依靠著別人,猶如在陷阱之中緊緊抓住的一根樹藤那般依靠著,幸好杜德鋒並不是一個脾氣特別壞的人,看穿了她心裡的打算,卻依舊不說破地讓她待在自己的身邊,只是出於對她的一種保護,他還是儘量和她保持了些許距離,畢竟如今的他們兩個不曾有過什麼聯絡,生活在一起,難免會對她的名聲有所影響。
然而,喬韻琦卻一點都不曾理解他的良苦用心,還在那裡不停地想這想那,為自己爭取什麼不該得到的利益,瞧著自己始終無法得到,便想到要用這種方法吸引杜德鋒的注意力,殊不知她這樣的做法,終究是害人害己,而她自己最終也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作繭自縛。
鬧了那麼久,說了那麼多,最終仍是同樣的結果,喬家二爺和喬家三爺離去之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是有多麼難受,不過攪動了這一池清水的姚念珺,卻是沒有過多理會的意思,她的一雙目光只是在看著沉默的杜德鋒,道:“少帥,你想不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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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杜司令早已隨同喬家人一起離開,辦公室裡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她和自己,聽著她的這句問話,杜德鋒終是沒有再沉默下去,不過在此之前卻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你變成我義妹的這件事情,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是我遇見你之前,還是我遇見你之後?”
姚念珺對於他提出的這兩個問題,卻沒有急著應答,她環顧著這間辦公室裡的具體佈置,過了一會兒,道:“少帥為了隱藏自己的鋒芒,未免也做得太過謹慎了一些,就說是這裡的佈置吧,太過單調,也太過古板,像極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自身顯得毫無任何色彩可言。幸好我是認識少帥的人,知曉少帥並非如此,如果不是瞭解你的人呢?會不會有所誤解呢?”
杜德鋒知道她憑著交際花的這個身份,必然是看得很多,也想得很遠,但他卻不知她就憑著一間辦公室的佈置,就能說上那麼多話,所作所為就好像是這裡本就是她的天地,她做出什麼評價,也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旁人根本就尋不出什麼錯,也更加無法詆譭她什麼。
這不得不說是她混跡這個世間的最大法寶,而他也深信便是這一點,才會受到了杜司令的重視,若不是有著喬韻琦的這件事情,恐怕這個女子如今就不是自己的義妹,而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今後相守一輩子的妻子,他想到了這一點,心情便是有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感覺。
姚念珺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慢慢轉變了方向,她的心裡就很清楚,他是察覺到了自己獨特的價值,為自己無法擁有她,而感到由衷的惋惜,她走近他,就在他的面前,道:“誰說義妹和義兄不能在一起的?你和付大夫也是這般情深義重,難道我和你之間就不能也是這樣嗎?”
她伸出自己的一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瞧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已顯露出了幾分痴迷之態,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多了,道:“少帥,你應該知道的,在你的身邊,並沒有一個足夠助你攀至高峰的人,喬韻琦太過於年輕,性子又是被家裡人寵壞了,很多方面都不可能想得全面。你的付大夫呢?恐怕也不行。他雖然和你相處了很多時間,感情也應是最為濃厚的,但經歷了他弟弟的這件事情後,他心裡的那些想法,難免會隨著這件事情發酵、變質。”
杜德鋒感覺著她極度柔軟細膩的雙手在自己的臉龐上來回撫摸,而她眼裡的柔情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道:“說了那麼多,你都是在說別人的不足。那麼,你呢?你會背叛我嗎?”
姚念珺聽他問起這句話了,卻沒有過快給予自己的答案,道:“少帥想要我怎麼回答呢?如果我說會,你一定不會讓我好過,自此以後,都是時刻忌憚著我,我做什麼,都不會輕易如願的。如果我說不會,好似你聽了又有點牽強,畢竟我和你之間的聯絡還是太少了,而我身後還有一個姚家需要扶持。因此,我不可能那麼快給你答案的,一切都需要慢慢來才行啊。”
她說完了這句話,便是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在他分外驚詫的目光裡,漸漸行至了辦公室的門口,手握住了門把,轉過頭看著他,緩緩露出了些許笑容,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對你而言,可能是一個麻煩,也可能不是。喬韻琦瘋了,瘋得很厲害,或許等到喬家人趕過去的時候,便是一切皆都結束的時候吧。我想,這會是一個目前比較能開啟局面的好契機,如果少帥覺得可行,大可以從中尋到機會和喬家一刀兩斷,之後是不是要和姚家合作,想不想透過我,去見那位範先生,都是要取決少帥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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