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沒有姚念珺的這件事情,喬韻琦還不會這麼胡思亂想,可問題的關鍵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還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讓她過目難忘地又回想起了之前的畫面,心情再難平復下去,站起身來,直接把站在房裡的這兩個人用力推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杜德鋒的臉色也顯得極為難看,道:“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又變成了這般模樣?女子的多變性當真是難以想象,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算了,反正我問也問過了,說也說過了,隨便她吃不吃吧,我不管了。阿昀,你也不要再勸我了,知道嗎?”
付遠昀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笑著拉著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待得將房門輕輕關上後,才對他開口說著,道:“我本來就不打算你去管這件事情的,還不是因為劉嫂這般堅持,我才會勉為其難地勸你幾句嗎?如今你也是看到了,她就是一個這樣的脾氣,她勸不了,我勸不了,你更是勸不了。唉,若是這般下去,你的情緒必然會很不好,對你今後的佈局也有影響。”
杜德鋒聽他這麼說了,卻沒有急著回答幾句,他只是瞧著此人房裡的佈置,不禁擰起了眉,道:“怎麼會這麼簡陋,難道這也是她故意為難你的結果嗎?阿昀,你一定要告訴我,如果你在這裡真的過得不開心,我的心裡必然會很難受。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出去吧,省得你在這裡平白無故地受著別人的怨氣,你又沒有得罪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你?真是放肆!”
付遠昀明白他還是關切自己的,心裡不免仍是有些感動的,輕輕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了房間裡的一把木紋椅子上,自己則搬了另外一把,坐在他的對面,道:“少帥莫要氣惱,她的本領並不多,讓我受挫的辦法也就這麼幾個,你就讓她好好施展吧,不然的話,我當真是深怕她會憋在心裡太久,早晚都會氣出病來的。如果是這個結果,那就不太好了,至少是現在,並不能出現這樣的狀況,否則那位姚小姐就可以趁機進入這裡,奪得她想要的東西。”
杜德鋒一向是很喜歡他在分析時局的神情,既是一種格外認真的態度,微微擰起的些許眉頭也是恰到好處的好看,尤其是他的臉龐,有著男子並不曾會有的陰柔感,他看著看著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嘴裡也在輕輕說著,道:“好看,真是好看,不愧是我的阿昀。”
付遠昀跟在他的身邊那麼久,對於他所說的每一句情話,都是好好地珍藏在心裡,輕易不會忘卻,而他每次經歷的感覺,也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心動,只會為他悸動的一顆心,因為他的話語,又再一次深深觸動了,他看著杜德鋒,看了他許久,道:“還很美的,對不對?”
杜德鋒仍是在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樑,他的薄唇,還有他的每一縷髮絲,眼裡滿是抑制不住的濃濃情意,道:“當然很美。第一次見到你,你便是很美的,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仍是一樣的,誰也比不得你,我的好阿昀。”
之後會是什麼,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喬韻琦站在付遠昀的房門外,拼命忍著的眼淚終是不可控制地滑落了下來,她後退了好幾步,看著距離自己不多遠的那十幾階樓梯,竟是想也沒有多想地摔了下去,只聽得樓下的劉嫂失聲大喊了一聲,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長串的哭泣聲。
聽到了那些哭泣聲,待在房間裡正要好好愉悅的兩個人不禁愣了一會兒神,隨後兩個人趕忙穿好了衣服,快步走出房間,來到樓梯處定睛去看,便是瞧見了樓下的一攤血跡,還有待在喬韻琦旁邊不停哭泣的劉嫂,喬韻琦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但她看著那兩個人,卻是忍不住露出了頗為嘲諷的笑容,他們一定不會想到自己會這麼做吧,自己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往後會是一個什麼局面,喬韻琦已經不想再多慮下去,她只是想到了那兩個人今後都會膽戰心驚地過日子,她就覺得說不出的痛快,她大笑了幾聲,最後終是閉上了雙眼,彷彿是真的就此一睡不醒,再也不可能再睜開自己的眼睛,這樣的情景落在付遠昀的眼裡,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但對於杜德鋒而言,卻依舊沒有什麼影響,他對此的態度依舊是很冷靜。
開車將喬韻琦送到了醫院裡,經過了大夫的緊急救治,命總算是保了下來,但後續的問題卻有不少,因為摔落的過程裡,頭部和腿部都有被撞擊到,故而她縱然能夠甦醒過來,也會時常有著頭暈目眩的症狀,記憶也會有短暫的缺失,而她的一雙腿,也不能再繼續站起來了。
喬韻琦的傷勢竟是如此嚴重,縱然醒過來也都是要註定癱瘓在床一輩子,如果她有一點活下去的毅力,那麼她就會好好地恢復自己的身體,或許過個幾年,她會坐在輪椅上出來走動,然而若是沒有這樣的念頭,她的人生也就到此結束了,自此以後都不會半點快樂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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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了某種利益味道的喬家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天大的好機會,一家子喬家長輩們坐著當天的火車,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上海,待得他們進入了醫院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喬韻琦,很快就顯露出了一種氣勢洶洶的模樣,指著坐在旁邊的杜德鋒,便是一番劈頭蓋臉的痛罵。
這樣的吵鬧聲,瞬間引來了很多大夫,他們來到了這裡,試圖勸說這些情緒失控的人,奈何他們的力度比起這些人來說,顯然是太過於渺小,而他們自知自己的身份,面對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家族,顯然是一種以卵擊石的做法,若是可以的話,能不管就不要去管了吧。
大夫們都沒有去管的事情,一些想要去理論的人看到眼前竟是這種架勢,也難免打起了退堂鼓,紛紛離這邊更遠一些,顯然是不想如此倒黴地沾上這些麻煩事,所有人都沒有選擇站在杜德鋒的這一邊,杜德鋒也沒有想要他們改變這種想法,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似是真的知曉了所謂的過錯,因此才會悶聲不響地任人責罵,亦或者他不過是在等著誰的出現。
喬家人看著杜德鋒竟是毫無反應,謾罵的聲音不禁停歇了下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皆是在思索他為何還能這般鎮定的原因,就看到杜德鋒注視著他們的冷冽眼神,緊隨其後的便是他以一種沒有半點溫度的語氣,對他們緩緩開口,道:“喬老爺和喬夫人呢?他們在哪裡?”
喬家二伯聽到他竟是問起這兩個人,不禁冷冷一笑,道:“少帥還有臉見我大哥和大嫂嗎?你也不看看,你把韻琦究竟折磨成什麼模樣了?要知道,她和你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沒有昏迷在床上,沒有缺失過什麼記憶,更沒有摔壞過她的這一雙腿。她還是活蹦亂跳地站在我的面前,喚我一聲親切的二伯。可是她現在是一個什麼樣子?她殘廢了,你知不知道!”
杜德鋒聽到他所說的這些話語,臉上的神情終究還是有了一些變化,更多的還是滿滿的愧疚,道:“關於這件事情,我不會做任何辯駁,她畢竟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喬家三伯不禁冷哼了一聲,始終精打細算的頭腦,此刻也開始變得活躍起來,為的便是在喬韻琦的這件事情上,讓喬家獲得更多的利益,一番思量過後,道:“照顧這個詞,說大了不算大,說小了不算小,若是我們韻琦還好端端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所謂的照顧,也不過就是噓寒問暖,必要的時候給予一些安慰。可如今的她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若還以這樣的方式去照顧她,說一句老實話啊,恐怕這麼做,當真是不行啊。少帥,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杜德鋒知道喬家三伯比喬家二伯更加難纏,也更加註重一些實際上的東西,道:“三伯的意思,想來我應該是明白了。這樣吧,我先寫一份具體的宣告,如果你們看著這其中有什麼不妥之處,你們再和我提,我保證會讓你們滿意,而你們也大可以放心地處理接下去的事情。”
喬家二伯當即擰起了眉,剛想要開口斥責一些什麼,卻被喬家三伯輕聲制止了,他看著神情依舊很平靜的杜德鋒,道:“寫宣告是必須的,不過會不會實現,那就不一定了。少帥,你也應該知道民鬥不過官的道理,我們雖然是做生意的,但到底比不得你手裡這個拿著槍的,如果真的惹怒了你,後果是什麼,我們都是知道的。因此啊,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對不會和你對著幹的,更何況大哥和大嫂已經去杜家協商此事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的。我們大家再耐心等等看吧,說不定一切都會有轉機的,畢竟關鍵的一點是,韻琦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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