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兵士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趕忙在周圍附近找尋,然而這三個人就像是身上插了一雙翅膀般地沒有了任何蹤跡,他們深知自己辦砸了少帥交待下來的差事,後果必然是十分嚴重的,故而他們沒有任何耽擱,速度極快地尋遍了各個角落,他們並不相信,這三人會尋不到。
而行至一處天然靈泉的付遠昀,看著走在前面對此並不覺得半點奇怪的兩個人,似是有些明白了過來,道:“早在少帥救你們出來之前,你們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地方,如今將我帶到了這裡,一方面是想要我加入你們的陣營,另一方面也是想要保住我的這條命,對嗎?”
既然他都已經猜了出來,那麼他們也沒有這個必要再繼續隱瞞下去,趙晗如很是坦誠地點了點頭,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雖然我還沒有這個時間,能夠真的走出這片樹林,回到鄭家府邸,但我從你們的眼裡可以看得出來,你們看到了我們兩個,並不是欣喜,而是驚訝和恐懼。為什麼呢?恐怕,這和杜少帥脫不了關係,或許現如今的我們都已經死了。”
付遠昀聽了這話,算是認可了她的看法,道:“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少帥讓人將兩具屍體抬至了府邸裡,這兩具屍體,不僅是身形和你們完全一致,就連身上的穿著也是一樣的。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信了的人,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是不信的人,卻是傷得不輕。”
趙晗如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有些不安地擰起了眉,道:“傷得不輕?你是說,杜德鋒不考慮別的什麼後果,竟然敢在府邸裡隨意打傷我的丫鬟和小廝嗎?他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難道他就不怕這麼做,會引來更多人的憤恨和牴觸嗎?他在這裡已經站不住腳跟了,如今不想著好好地籌謀,穩固南陵城的民心,竟還要興風作浪,我看,他這個少帥也未必會坐得長久。”
有這個膽子,敢說出這些話語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趙晗如一人,她沒有任何畏懼地笑了起來,道:“想要將我鬥下去,也不看看,我是怎麼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的,若是真的惹到了我,恐怕他的下場也不會太好,無論他有什麼樣的身份,我都不會心慈手軟,他大可以試試。”
鄭皓軒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他示意付遠昀切莫要再拿話來激怒她,可惜付遠昀顯然沒有抓住這層意思,道:“若真是這樣,那也很好,畢竟阿福被他們打得那般嚴重,如今躺在床上,也只不過是剩了一口氣在,如果你真的幫他報仇雪恨,那才是真正地愛護他。”
受傷的人竟然會是阿福,這是趙晗如怎麼都想不到的,她愣在了那裡,好一會兒功夫之後,才漸漸回過神來,提起腳步快速往前而行,道:“我要去見他,我要讓他振作起來。”
付遠昀想過她會就此失控,可他不會想到她的這番感受,竟和自己失去弟弟之時的苦痛如出一轍,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鄭皓軒出言阻止了,他頗為警告地瞪了此人一眼,隨後趕忙來到了她的身邊,道:“晗如,你先別急,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並不是看他怎麼樣了,而是要仔細地去設想,如何利用這件事情,要挾那位杜少帥,使之不會再找我們鄭家的麻煩。”
趙晗如卻並沒有聽他的,此刻的她,心裡滿滿都是恐懼,她曾許諾過阿遠阿福兩兄弟,以後定然要給他們過好日子,以此來報答他們當年的慷慨幫助,正是因為他們多年打理著她孃親的墳地,她在趙家府邸裡生活,才會那麼安心,因為她相信,他們都是難得的好人。
阿遠和阿福確實並沒有偷懶過,這麼多年,始終都是他們兩兄弟一起打理,沒有任何抱怨,也沒有任何不滿,有的只是感恩,感恩自己當年的相救,才造就了現在的他們。
可是,如今的情形卻不是這樣,阿福病重了,這個她一直都視為弟弟的好孩子,竟然因為自己的緣故,陷入瞭如此危險的境地,想到了這一點,她的心裡就很難受,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了口,道:“他當真是沒救了嗎?你是不是看錯了?他身體很好的,幾乎就沒有生過什麼病,每天都是生龍活虎的模樣,高興起來的時候,笑得別提有多開心了。他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只要你說一句,他就會懂得如何去做,而且還會做得很好。這樣的一個人,怎能說病重就病重了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這樣,我要趕緊回去看他,一定要去!”
真正悲傷的時候,趙晗如通常都不會流眼淚,她知道自己一旦落了下來,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她不願意去接受這一切,故而她咬牙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反正我們忽然失蹤的事情,早晚會被人知曉,既然是這樣,那就直接回去吧,給他一個措手不及,也讓他看看,我們的真正實力。畢竟,這裡不是還有一個會易容術的高手嗎?”
她將目光落在了付遠昀的身上,付遠昀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雖然可以施展易容術,但這都是需要一些準備的,比如一些藥丸,比如一些工具,可我目前什麼都沒有,你覺得,你的計劃還能進展下去嗎?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回去吧,抓了便是抓了,至少還能讓南陵城的所有人都能知道,杜少帥將死了的鄭少爺和鄭少夫人又復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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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皓軒想到了那個被杜德鋒帶走的褚三少,便是沒有好氣地冷哼了一聲,道:“如果真是那麼容易,我又何必要將你們帶到這個地方?也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既然抓住了一個吃人的野人,那麼就會有兩個、三個,如果全被他抓了,全被他殺了,他也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了。”
趙晗如對此也有一些小傷感,這一刻的她總算是心情好了一些,開口調侃起了付遠昀,道:“是啊,我們不像褚三少,是有前科的傢伙。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但冠上了這樣的稱謂,那麼我們就算是再要擺脫,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了。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時,他必然會尋出更加惡毒的辦法,你和他的關係密切,應該能夠懂得,所謂的屈打成招是怎麼回事。”
付遠昀當然是能知道的,當杜德鋒抓到了一些可疑的罪犯,卻沒有尋到足夠的證據時,他便成為了此人“屈打成招”的有利武器,他偽裝成了各個罪犯都很熟悉的人,有的是罪犯的兄弟姐妹,有的是罪犯的頂頭上司,甚至連死去的人,他都可以偽裝得分毫不差,這自然是因為杜德鋒給予他的資料足夠齊全,加上他也曾經到訪過有關這個罪犯存在過的環境,故而只要他下手,幾乎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他們都會認罪,即使他們什麼罪都沒有。
如今被眼前的這兩個人直接說了出來,付遠昀也沒有反駁的意思,看著這兩個人,道:“看來,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們就不會放過我。好,我可以答應你們,只是,你們要偽裝成誰呢?”
鄭皓軒和趙晗如的心裡已是有了某種答案,顯然是一種心有靈犀的姿態,竟是用異口同聲的語氣對他說著兩個人的名字,他聽了這些,立即嚇了一跳,道:“杜少帥和喬小姐?”
他說好了這句話,不禁下意識地看了兩人一眼,恰見兩人相視一笑,他卻沒有相同的好情緒,只是分外疑惑地表示出了自己的看法,道:“杜少帥剛剛帶著兵士們離開,喬小姐估計也待在雲貴府裡做客,你們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外面,不會被誰起疑嗎?更何況,你們身上的裝扮,和他們完全不同,這一眼便是能夠看出某種端倪的。而且,你們並不知道,他們……”
趙晗如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她有些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你是想要說,他們的關係並不太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好辦了,你大可以將我裝扮成其他女子的模樣,只要很是年輕、很是漂亮,那麼那位喬小姐就一定會胡思亂想。她都快要嫁給杜少帥了,可是杜少帥還帶著別的女子隨意出入,如果我是她,一定會立即發飆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少帥會如何應對?會告訴她全部的實情,還是會假意安慰她,那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
她說到了這裡,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多了,道:“喬家可不是一個可以糊弄的家族,喬老爺有自己的一番思量,這位喬小姐也是被人保護得太好,正是需要好好寵著,千萬都不能得罪的角色。如果少帥不能處理好這樣的關係,這樣一個能幫他走得更遠的親家,就會離他遠去,如今的他正是需要人手和助力,他是不可能輕易斷絕和喬家的聯絡,因此,他只能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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