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蘿說著這話,一眼便瞧見了急匆匆往這裡跑來的瑞兒,看她一臉興奮的模樣,忍不住就笑出聲來,道:“瞧她高興成什麼模樣了?少夫人,您可要好好治治她,別再讓她這麼沒大沒小的,平白擾了誰的好興致。哎呀,瑞兒,你幹什麼呀?快點鬆開、鬆開!”
趙晗如看著瑞兒跑過來就直接抱著伶蘿,害得伶蘿說得好好的話,都很是輕鬆地變了質,瞧著這兩個丫鬟關係竟是如此融洽,她的臉上也滿是快樂的笑容,待得兩人鬧的時間確實有些久了,這才像是一個和事佬般的上前將兩人拉開,看著兩人的臉上滿是釋然的笑容,她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深了,道:“你們見面的方式可是有些新鮮,怎麼一過來就是抱個不停呢?”
不問這句還好,一問了這句,瑞兒就又想著抱伶蘿了,伶蘿瞧見她這樣,趕緊躲到趙晗如的身後,一邊在躲,一邊嘴裡在說著,道:“少夫人,這丫頭越發頑皮了,您可千萬要好好管管她,我才不要當她的師傅,教她那些大道理呢,她想要學,可以問少夫人嘛。”
瑞兒才沒有去聽她的提議,她瞧著伶蘿藏在趙晗如的身後,趕緊上前一步,似是不抓住伶蘿,就誓不罷休的味道,趙晗如聽著她們為的是這件事情,剛還想要幫著兩人說上幾句,卻被兩人這般跑來跑去的架勢,弄得頭有些眩暈的感覺,臉色似是也完全不對勁了。
伶蘿是最先發覺趙晗如的這種不對勁,她立即停止了奔跑,趕緊來到趙晗如的身邊,攙扶著她坐在了位子上,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的神色,就連語氣都流露出了諸多愧疚,道:“少夫人,您沒事吧?需不需要回房休息一會兒?最近一段時間,您忙了太多的事情,身子骨本來就沒有好全,只怕是精力也用去了不少,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愛你的人都會擔心的。”
瑞兒看到趙晗如竟會是如此不適,也趕忙停下了奔跑,來到她的面前,端起茶壺往杯中倒了一點水,放在她的手裡,臉上的神情比伶蘿的還要嚴重,畢竟她很清楚,鄭皓軒就快要來了,若是讓他知道趙晗如的不適是她們這兩個丫鬟引起的,只怕她們免不了會受到什麼嚴厲的懲罰,她越想越是不安,到了最後,都有些哭出來的跡象,道:“少夫人,瑞兒錯了。”
不知道前因後果的秋氏母女聽到瑞兒的這一句話,心裡皆是有著一些思緒,只是兩個人想的卻是完全不同,秋氏想的應是趙晗如交待給瑞兒的事情,瑞兒未曾辦好,故而瑞兒才會向她認錯,而趙靜如想的卻是趙晗如的本質便是如此,表面上是待人和善,實際卻是歹毒至極。
此時的趙靜如比之今日進入府邸時的打扮又是有些不一樣了,至少是更加清新脫俗,髮髻也梳得更加整齊,臉上的胭脂雖然不曾塗過些許,但她的身上卻有著一種淡淡的幽香,那是適才沐浴過後才煥發出的香氣,她自己聞著都有些陶醉了,她相信鄭皓軒必然也會折服的。
只是,兩個丫鬟卻並不在意她們的到來,她們始終都將視線落在趙晗如的身上,似是她不給一句好的答覆,她們就一定會就這麼擔驚受怕下去,無論面前放著什麼事情,無論面前站著什麼人,她們都會不管不顧,她們在意的僅是一件事情,趙晗如究竟是怎麼了。
說起來,趙晗如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適才的暈眩感還是有些重,不過坐在位子上許久之後,這種暈眩感就自然而然地消散了,她自知自己的狀態已是好了許多,便對這兩個膽戰心驚的丫鬟笑了笑,以此安慰著她們,不讓她們再擔心下去,道:“我沒事了,挺好的。”
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秋氏母女明顯不在狀態上,而聽了此話的伶蘿和瑞兒顯然都沒有真的放下心,如果真的沒有事,她怎麼忽然會覺得頭暈目眩?如果真的沒有事,為何會緩了那麼久,蒼白的臉色這才恢復至原先的紅潤?這種不正常,肯定是有事的。
兩個丫鬟相視了一眼,暗自決定著一人緩著趙晗如的思緒,另一人則去告知鄭沈氏這件事情,讓她可以允許自己偷偷出去尋個大夫,給自家少夫人好好看看,如果真沒什麼事情,那就是她們多慮了,純屬是小題大做,但如果真有什麼隱情,還是早治早好。
免得等到鄭皓軒真的知道了,對她們的罪名又要多上一條,她們可是知道他的可怕之處,若是真的惹到了他,後果必然會是十分嚴重,因此,還是將一切都設想好,如此一來,他即使生氣,也不會真的氣到哪裡去,她們的懲罰也就不會那麼重了。
伶蘿並不放心讓身體不適的趙晗如和秋氏母女單獨在一起,她也不放心瑞兒這個丫頭會真的將詭計拆穿,於是,知曉自己不足之處的瑞兒很是乾脆地尋了一個理由離開了,前行的步伐依舊很穩,絲毫看不出任何反常的跡象,這自然是伶蘿教給她的,迷惑敵人最好的辦法。
秋氏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她也沒有開口去問究竟出了什麼事,她只是看著趙晗如的氣色不佳,本能地從她的身體去考慮,發自內心地對她說著,道:“這段時間,少夫人一直都是勞心勞力地忙著事情,就說是我們在這裡的時候吧,少夫人就沒怎麼停過,又是畫著旗袍的大致輪廓,又是在鑽研旗袍的各種配色和圖案,除了這些,少夫人還要打理府邸裡的事宜,這般忙碌的樣子,實在是讓妾身覺得心驚,又是讓妾身覺得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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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說著這些話語,便是當真有些感慨起來,道:“大家族裡的女子向來是不缺的,但能夠獨當一面,能夠為自己的家族設想,繼而付出自己心力的女子卻是很少。大多數的女子都在爭著自己分到了多少寵,都在比著自己的姿色多少美,但只有一小部分的女子會是那麼不一樣,她們並不嫉妒,也不攀比,她們一心放在建設家族的這一件事情上。這樣的女子當真是很少的,而妾身很有幸,在自己有生之年裡,竟真的見到了這樣的一位,機會實在是難得的。因此,還望少夫人能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莫要將妾身的這份難得化為灰燼啊。”
趙晗如能感覺得到她說這些話是真心的,面對友善的人,她的態度向來是最好的,故而她的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道:“秋姨娘說得我好生慚愧,我可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好呢,所有的一切都還在設想和摸索之中,何時實現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因此,如今談什麼建設不建設,還是有些早了。只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肯認可我的這份付出,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所謂的成果,時間一定不會太遲的,好好期待著吧。”
秋氏對於趙晗如的善意,也是十分真誠地感謝著,道:“妾身知道少夫人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妾身就要好好期待著,你的第一件旗袍真正問世的那一刻,若是可以,妾身還很希望少夫人能為我們兩個量量尺寸,也設計一件出來呢。”
趙靜如並不曾對什麼旗袍感興趣,她不喜歡趙晗如,順帶著她設計出的衣裳也是百般排斥,只是秋氏都說到了這種程度,如果自己再不說幾句,恐怕回去以後,又會受到秋氏的嘮叨,於是,她只有不情願地假裝笑著,道:“是啊,姐姐那麼聰慧的人,設計的東西必然也是好的,我們再怎麼說,都是親姐妹的聯絡,這般親密的關聯,再怎麼也應該給點方便才行吧?”
她說完了這句話,似是知道趙晗如並不會真的相信,她有些猶豫地走到了此人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拽了拽此人的衣袖,道:“姐姐,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做法不能讓你滿意。其實,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若不是孃親訓誡了我,我還不知道自己竟做錯了那麼多。我雖然年紀還很小,但再過幾年到底該是成年了,以後的生活,不可能再由孃親這般操勞下去,我應該為我自己的人生做出選擇。因此,還請姐姐放下心裡的怨氣,畢竟我們是親姐妹嘛,以後有所照應,才能將日子過得開開心心的,大家互幫互助,豈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如果不懂得深層含義的人,必然會覺得這個少女適才所說的這番話極有道理,甚至可說得上是兩個姐妹親密無間的真實寫照,很可惜的是,趙晗如就是一個懂得深層含義的人,她知道此人沒安好心,所謂的姐姐、妹妹,也不是真的就是這層意思。
更何況,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拆穿別人奸計的人,反正待會兒會有一個讓少女心碎的人,扮白臉的角色就交給他,自己就當個紅臉,做個好人吧,故而,她只是笑了笑,道:“妹妹說得真是發自內心,姐姐聽在心裡,快讓姐姐都感動得哭了呢。你可以放心,只要姐姐能想得到你,就一定會給你提供好的條件,必然不會輕易委屈了你,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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