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他們三個當真離開了,也不想在這裡多惹下什麼禍端,很快大廳裡的人群就各自散開,就連適才不依不饒的萬夫人,也在大夫過來醫治好了之後,在萬老爺的攙扶下趕緊離開。
很是識趣的瑞兒趁著這些人已不在這裡的時候,趕忙讓一些小廝和丫鬟將萬夫人不小心滴在地上的一些鮮血用水沖洗乾淨,並且在桌几上擺放著散發出清新香氣的鮮花,待得一切都穩妥了,趙晗如懸著的心才算是真的放下,她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道:“沒事了。”
這一句極為簡單的話語,隱含的意思卻是很多,鄭沈氏知道她的心事是什麼,看著她如今確實將此事放下了,心裡也是為她高興的,道:“確實是沒事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趙家的女兒,你是我們鄭家獨一無二的鄭少夫人,再也不會有誰來尋你的麻煩,要不然的話,靳二爺、顧大帥、蘇老爺子,還有我家皓軒,都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小曼妮雖然不知趙晗如的心事,不過看到她的心情明顯好了一些,臉上也頓時流露出了十分開心的笑容,道:“乾孃說得沒錯,這件事情能夠圓滿解決,還是要歸功於姐姐的好人脈。曼妮當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那麼多的人幫助姐姐,不過阿江叔叔也是厲害的,竟是一槍就對準了那個萬夫人的肩膀位置,根本就沒有猶豫半分,這樣的好手,當真是不多得啊。”
趙晗如聽她這般稱讚阿江,卻並不這麼認為,之前阿海犯下的過錯,確實是出乎常人的嚴重,儘管他到了最後認罪伏法,靳昱也不曾真的讓他死,讓他只是戴罪立功,藉此彌補自己的過失,但他對於這對兄弟倆的信任,卻是出現了很大一部分的懷疑,這顯然是事實。
靳昱是一個做大生意的人,需要用到的計謀,需要用到的能手,皆是不能有半點差錯,若是有了,將會是滿盤皆輸,他並不想要當一個輸家,那麼,他就必須要對自己嚴格百倍,對於身邊之人的高要求,便是對於他自己的一種保障,故而讓他懷疑的人,他自然是不會用的。
阿江跟在靳昱的身邊很久,他很清楚靳昱的脾性是什麼樣的,因此,他為了向此人表露出絕對的忠誠,只有不斷地賣力,不斷地聽著此人的旨意而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種死辦法,雖然受到的危險很多,但發揮出的效果卻很顯著,尤其是像阿江這種本來就很有能力的人,執行起來更是動作敏捷、進展迅速,漸漸讓靳昱的懷疑度降到最低,直至到了今日,他才真的恢復到了原有的地位,若不是這樣,他萬年不變的神情也不會有異樣了。
不過,恭維的話語還是要說的,畢竟她可不想讓小曼妮不開心,她這麼想著,便滿是笑意地看著這個孩子,道:“經歷了這件事情,我算是有些明白了,府邸裡的人手雖然不少,但武藝高超的人卻是稀缺,若是以後還會發生諸如今天這等驚險的事情,恐怕沒有好身手的我們,還是要吃一些虧的。唉,也不知道,那位阮先生現在何處?不是和靳二爺一起來的嗎?怎麼他卻是直到如今都沒有現身,難不成是二爺先來這裡,阮先生隨後就到嗎?”
提到阮明昊的名字,小曼妮總是會表現出十足的喜悅,此刻也是如此,她一臉笑眯眯地看著趙晗如,道:“明昊叔叔那麼厲害,一定是去做別的事情了,說不定再過一會兒,他就會來了。姐姐,我們還是先去準備準備一頓豐盛的午膳吧,等到皓軒哥哥他們都回來了,我們就可以給他們好好地接風洗塵,讓他們也跟著開心開心,怎麼樣?”
趙晗如想的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瑞兒早已將之設想其中,早早地囑咐好了待在廚房的姚嬸趕忙燒一桌豐盛的酒菜,待得鄭皓軒三人回到鄭家府邸的時候,香氣四溢的飯菜也已然上桌。
今日的午膳,較之於過去,明顯是有些不同的,畢竟這裡還有兩個大人物,靳昱沒有刻意講究什麼大排場,他來到這裡不過是想要看看小曼妮,看看祥源記的具體選址,以及處理一些其他的問題,讓這裡的祥源記早日開設,真正實現韓芷蕙的最大夙願。
蘇老爺子也不是一個極其注重排場的人,在他的眼裡,只要有美酒,其他的就都不是什麼問題,以至於當他看到桌上的酒壺時,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暢飲了起來,飲完了很大一口,不禁有些滿足地嘆息了一聲,道:“鄭家果然是不一樣的,怎麼連酒都和其他酒家格外不同,莫不是這其中有些玄機,或是這裡還隱藏著一個極好的釀酒師傅?”
一向穩重的蘇老爺子,看到酒卻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這樣的差距,當真是讓人忍俊不禁,而鄭沈氏也一臉笑意地說著,道:“蘇老爺子過譽了,倒也不是什麼釀酒的好師傅,只是我家慣會做菜的姚嬸,突發奇想地取了一些新鮮的梅子,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製成了這等梅子酒,蘇老爺子若是喜歡,我可以讓姚嬸多做一些,送到您老人家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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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昱端著手裡的酒杯,並沒有猶如蘇老爺子這般豪邁地喝酒,他先是放在鼻尖仔細地聞了聞,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時候,也不禁滿意地笑了起來,道:“確實是好酒,果香濃郁,味道也是酸酸甜甜,喝了既不會醉,也能解了自己的酒饞之感。那位姚嬸的手藝當真是不賴,如果她真的釀好了此酒,也希望鄭夫人能送我一罈,說不定這一來一往,還能促成什麼很好的商機,到了那個時候,鄭家可不止是布匹好手,就連酒業也能開得紅火啊。”
做慣了商人,潛移默化的反應便是找尋一切絕佳的商機,商機是不可多得的,這一點靳昱的心裡自然是清楚的,因此,他很是真誠地開了這口,並沒有表露出半點惡意。
對於這樣的誠意,有心之人自然是能感受到的,鄭皓軒的臉上流露著淡然的笑容,言語之中也表露出了他的真誠之意,道:“二爺能夠幫助我們尋覓商機,我們當然是十分高興的,不過做此等好喝的梅子酒,可不是我們幾個,而是姚嬸,若是要決定此事,還是需要和她好好談談的。既然蘇老爺子和二爺都很喜歡,就讓她過來,問問看她的意思吧?”
他還沒有讓人請姚嬸過來,端湯過來的姚嬸便有些湊巧地走了過來,她將湯放在了桌上,看著幾人有些異樣地盯著自己,以為自己的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道:“是不是我身上有什麼古怪的東西?若是這樣,那也怨不得我,做這般豐盛的一桌酒菜,我可是忙到現在,都沒有空閒,來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著,那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我待會兒換一下就好了。”
趙晗如知道她是誤解了他們的意思,看著滿是疑惑的她,只是笑了笑,道:“才不是姚嬸的衣著不妥呢,而是您的梅子酒,惹到了別人肚中的酒蟲啦,現如今就有兩位爭著要您再釀上一罈,好讓他們可以在府裡安安心心地喝著您的酒。您說,您可答應?”
姚嬸聽著此話,不禁將視線落在了已是空空的酒壺上,還沒有開口說上一句,愛酒如命的蘇老爺子便已經對她笑著勸說了起來,道:“您就是姚嬸吧?我和您說啊,您釀的梅子酒,當真是世上僅有的好喝,我和我肚子裡的酒鬼可是被您的酒給深深迷住了。要不,就勞煩您一下,再釀上一罈吧?對於您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我保證會給您最為豐厚的獎賞。”
姚嬸雖然並不認識蘇老爺子,但看他如此愛酒的模樣,便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道:“豐厚的獎賞,我是不需要的,畢竟我釀酒,可從來不是講究什麼獎賞不獎賞的。我享受的是這其中的過程,時間上倒是沒有一個大概,如果老爺子等得起,我倒是可以釀上一罈。”
蘇老爺子聽到她肯同意,自然是很高興的,而靳昱卻明顯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只是失卻了這樣一個商機,未免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了,道:“本來我還想著姚嬸釀酒的手藝這般好,若是能將之作為一個商機,推動鄭家更好地發展,那也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只是,如今聽著姚嬸這麼說了,確實是有些可惜了。不過,能夠喝到這樣的好酒,我還是覺得十分榮幸。”
姚嬸是一個明白人,看著此人舉止不凡,再聯想起他所說的這些話語,便知他就是那個在上海叱吒多年生意場的靳二爺靳昱,她很是規矩地行了一禮,道:“靳二爺能這般看重我釀的酒,對我而言才是真正的榮幸,只是我志向並不在此,燒菜才是我最為樂意的事情,今日的這桌好酒好菜,雖然時間上有點倉促,設想到的格局也有點小,但這其中的色香味俱全,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大家只要吃好喝好,便算是對我的最大肯定,比什麼獎賞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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