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的靳昱,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沒有讓他等待多久時間,阿江便帶人將靳家別墅,以及外面花園的各個位置都尋了一遍,得到的結果是並未發現兩人的蹤跡。
靳昱對於這樣的回答明顯是頗為憤怒的,阿江也清楚他的心情很是不好,不過出於大局的角度去考慮,他還是免不了上一句,道:“二爺,我再帶人到外面找找,您要不還是在這裡……”
這一次的靳昱顯然想不了那麼多,只要想到靳靜姝所的,靳夫人要將韓芷蕙用計殺死的事實,他就會失去原有的那份冷靜,這時的靳昱又想起了過去的時間裡,在靳家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有關於生和死的一切,還有似直接、似間接在靳夫人手裡死去的人,他便沒有再繼續等待下去,徑直走下了樓,就毫不留戀地往外走去。
既然靳家別墅和外面花園都未曾發現兩人的蹤跡,那麼她們必然是趁著所有人都無暇顧及的空隙,偷偷溜到了別的地方,與其還在這裡急得團團轉,還不如去外面打探訊息。
靳昱的這份想法,阿江也想到了,他派的人手確實也有幾個去了門口,問明門外是否有看見過開出去的車輛,如今他們去了一會兒功夫,按理也應該回來了,為何卻還沒有出現呢?
阿江很快便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問題,瞧著靳昱還想要繼續往前走,快步追上了他的步伐,道:“二爺,這件事情很不對勁。夫人將韓姐劫走,不可能事先沒有什麼安排,我懷疑我們的人是出了內鬼,如果二爺現在出去了,恐怕就連您的性命也會受到某種威脅的。”
靳昱並不意外他會這麼,不過他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道:“若是此刻不出去,如何能知道誰才是內鬼,而誰才是我的最大仇人呢?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蹊蹺,我們見機行事即可。”
到了靳家的鐵門附近,靳昱便聞到了一陣極其血腥的氣味,他快步走至了那裡,發覺地上竟躺了好幾人的屍體,阿江俯下身仔細查探,最後得出的結果是,被一個男子殺的。
他會有此結論,原因皆是出在這些屍體上的傷口處,全是一刀斃命,而且傷口也大多出現在脖子處,正是殺手慣有的殺人手法,但能做得如此乾脆的人並不太多。
阿江並不相信自己的人手裡還會有這等高手,只是他看著這些傷口,難免還是多了一份心,站起身來的那一刻,道:“二爺,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線索,已經斷了。”
靳昱看著這些屍體上的傷口,顯然也猜出了這是一個不的人物,此人隱藏在這裡很深,恐怕不是一時一刻的過客,而是已經待了不少數,甚至是幾年的老人。
他將這一切仔細地想著,眼裡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道:“真是好極了,為了能將我身邊的女子一個個地害死,竟然還敢在外面給我尋情夫。這可真是我的好夫人,我當真是要好好重賞她才行。去把大姐給我找過來,今日的所有就讓她好好看看,敢背叛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即使是和我待過這麼多年的女子,只要是背叛,我都不會留她到明!”
靳靜姝沒有想過逃離,可她也沒有想過靳昱的冷情會做到如此極致,適才的那些話語,她全都聽進去了,心裡不是沒有過憤恨,畢竟她的心裡很是清楚,靳夫人對於他的幫助到底有多重,只是如今再要什麼都來不及了,如果靳夫人當真害死了韓芷蕙,那麼她們的命運,當真會像靳昱所的那樣,絕不會活到明日,以這樣的結局收尾,當真是靳夫人的所想嗎?
恐怕並不是這樣,坐在車裡的靳夫人還是穿著適才的那件旗袍,只是外面還披了一件灰色的披肩,既是起到了禦寒的作用,又是給自己顯出了另一份高貴之態。
彷彿是這麼多年都保持的習慣,只要是面對著靳昱的女人,靳夫人總是要好好地打扮一番,不把那個女子比下去,她的心裡就不會覺得有所舒坦,往常的那些鬥爭裡,她都是絕對的贏家,只有在韓芷蕙的面前,她才有了一些挫敗的感覺。
靳夫人並不願意服輸,於是,就一次次地將自己身份所擁有的這份權威展露出來,為的是想要讓韓芷蕙明白她的厲害之處,可是每每這麼做過之後,通常的結果都是她輸。
為什麼會是如此?靳夫人始終都想不明白,一貫的招數在此人身上竟是毫無作用,而這個女子的屹立不倒也給她帶來了新的危機,尤其她和靳昱還有著誰都無法比擬的親密聯絡,這樣的事實,怎能讓她一直坐以待斃下去?故而,她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靳夫人的做法看起來有些急躁,但每一步都是有著最為精密的安排,所用的人必須是絕對忠心的,所做的舉動也必須是一次得勝,她深知這個機會只能用一次,過了這個期限便不再來,故而,她只能孤注一擲,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這一次輸贏成敗。
比起靳夫人無法抑制的恨意,被她劫走的韓芷蕙顯然安靜了許多,她坐在車上並沒有話,轉過頭看著外面的夜景,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慌亂的神情,有的只是異常的平靜和輕鬆,看起來更像是被人邀請,共赴這一場盛宴,而不是被人挾持,根本得不到一點自由。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這便是韓芷蕙和靳夫人所想的差異在悄然作祟,靳夫人雖然出生於名門貴族,但到過的地方只限於上海這一塊地方,成婚之後也沒有去過別處,一直都在靳家別墅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對於外界的諸多紛擾,顯然也不會感知得太多。
因此,她的眼界便不會開闊到哪裡去,所思所想往往也只是片面,尤其是對待女兒的教育,她更是極度地溺愛,繼而將女兒徹底教壞,變得很是嬌縱,也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然而,韓芷蕙卻不是這樣,她雖然是韓家的名門千金,但她的一言一行都沒有流露出任何嬌縱的痕跡,這自然是要歸功於她有一位學識淵博的好老師,四叔將自己所學的一切都教給了她,不僅是讓她長見識,更是讓她學會做人的真理。
都遇到了一位好老師,是一件受益終生的事情,這句話對於韓芷蕙也是如此,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想自己的未來必然會比現在好,或許會遇到真正愛自己、自己也同樣愛著的人,或許會讓自己的事業再往上攀升一個境界,但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爹爹沒了,孃親沒了,她的親人因為某種緣由和她從此恩斷義絕,當年救下的姐妹為了一個男子背叛她,而她同樣被這個男子強行佔據,並且有了一個不受他人認可的孩子。
整整五年的時間裡,悲傷的思緒遠遠高於快樂的,擔憂的日子往往高於舒適的,她的心裡無時無刻都在煎熬著,不能告知爹孃自己的具體境況,只能以各種謊言回應自己很好,不能讓曼妮覺得自己的存在竟是如此尷尬,她只能拼盡全力讓孩子覺得幸福。
她無法所的秘密越多,一點點地堆積在心裡,漸漸超出了可以承受的重量,可她還是要扛著,畢竟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給別人做並不光彩的妾,確實是一件很是難堪的事情。
只是,自己再如何瞞著,終究還是會被人知道的,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的,韓芷蕙想著這些,眼裡便流露出了一抹哀傷,或許她自己也猜到了今日的靳夫人是要和自己算總賬的。
怎麼去算這一筆賬,是要算得多,還是要算得少,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自己的一杆秤,對於靳夫人而言,自然是要將有的、沒的通通加註在此人的身上,若不能這麼做,當真是對不起自己的一番付出,也對不起自己為了將她鬥敗,而將自己的所有都賠進去。
靳夫人這麼想著,看著韓芷蕙的眼神也充滿著諸多惡意,瞧著她到如今都沒有過半句話,言語之中難免是帶著嘲諷的意味,道:“韓姐怎麼不話?是不是覺得和我之間,已沒有話可?還是你的心裡認為,我還沒有這個資格和你面對面地話?”
韓芷蕙聽出了她這是要撕破臉的意思,她收回了注視窗外夜景的目光,看著坐在駕駛位上靜靜開車的人,不由嘆息了一聲,道:“為什麼要答應靳夫人這麼做?你應該清楚,如果被二爺知道了,不僅是你不能倖免於難,就連你的哥哥都難逃罪責,難道你當真狠心到了這一步?想要將你哥哥的性命也搭進去嗎?阿海,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阿海沒有話,回答她的是靳夫人,她看著明顯不太明白的韓芷蕙,道:“你問他這麼做是為什麼,但你怎麼從沒有想過,有著一個光鮮亮麗的哥哥,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得不到大家的重視,彷彿活在這世間的只有他哥哥,從來都沒有過他的一點位置。你,他會不恨嗎?不會想要出頭為自己掙一席之地嗎!”
喜歡錦繡緣:錯嫁新娘腹黑夫請大家收藏:()錦繡緣:錯嫁新娘腹黑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