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帥聽著“莫嬸”了這話,當真待到了一邊,不過言語之中還是有著某種警醒的提示,道:“給你舞臺不是為了讓你在此放肆,凡事不可過度,你也應該要有自己的一番權衡,不然後果也是難以預料的。”
“莫嬸”爽朗地笑了笑,之後便進入了自己的角色之中,剛開始自然的是自己的名字,道:“好了,我也耽擱了太久時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林三娘,樹林的林,因為排行第三,爹孃取名也不想多動腦筋,因此就起了三娘這個名。你們呢,或許會不太瞭解我,但是我卻十分了解你們。起來呀,我還真是和你們趙家有一段特殊的淵源呢。”
趙袁氏聽著林三娘這種話的語氣便是一種本能的厭煩,再加上她徐老半孃的年紀竟還有著如此絕世的容貌,更是顯得不出的嫉妒,故而她的回答也帶著諸多的酸意,道:“哪裡來的土匪婆子,竟然還敢在此這般猖狂?這裡是趙家,不是你們的土匪窩,何況我們的身份差得那麼多,怎麼可能有機會相識?定然是你受了誰的挑唆,這才想要攀上我們這種名門望族。”
林三娘不是一個呆子,只需要看她一眼,便知她心裡的那點意思,她只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地冷哼一聲,語氣裡也略帶鄙夷之意,道:“什麼名門望族?我看,也不過是想要攀上顧大帥這種青年才俊的高枝的破落戶。真以為自己的這點根基能再撐上幾百年嗎?如果不是當初有人給了你家老爺一筆巨資,我想那時的趙家就已經倒了,哪裡還會有如今這般表面風光的局面?”
趙袁氏瞬間就憤怒到了極點,剛想要立即回過去,卻忽然發現趙老爺過於陰沉的臉色,不禁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有些不敢置信地輕聲問著,道:“難道,真有此事?”
趙老爺沒有回答她的話,一雙目光始終盯著這個身穿老婦人服飾的美豔女子,道:“這種隱晦之事,就連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未必知道,你是透過什麼渠道得知的?難不成,你和當年的事情有某種聯絡?”
這話其實算是一種肯定的事實了,林三娘聽他肯承認,不禁還是笑了起來,道:“談不上多大關係,不過是碰巧聽我夫君起此事,我才知道,原來當年趙家竟還會有如此落魄的時候,都快要揭不開鍋了,竟還在外面極力掩飾這種難堪的不安。外人不瞭解是因為他們不是趙家人,今日聽了趙夫人的這句話,我才發現,趙老爺竟然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敢瞞著,還真是一心為她著想啊。”
趙袁氏聽她的最後一句,心裡便是止不住的不舒服,她看著不想過多解釋一切的趙老爺,道:“當年到底怎麼回事?那麼大的事情,為何你不對我呢?我是你的妻子,莫非你還防我防到這種地步嗎?”
趙老爺知道林三娘讓顧哲淵待在這裡,就是為了能夠抓住自己的把柄,繼而讓自己日後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辦成什麼事情,更不用主動去提合作的事宜了,對於這種沒有自由的局面,到底還是十分反感的。
顧哲淵雖然不太知曉當年的事情,但也不想和趙家的關係那麼快鬧僵,畢竟他也顧及著“人言可畏”這四個字,他的心裡很是明白,若想讓自己這個少帥在南陵城裡待得持久,並且人心鞏固、受到讚揚,表面功夫還是要好好做的。
因此,他看著或許有些失控和緊張的局面,還是對言語裡時刻帶刺的林三娘做了警告,道:“別的事情還是以後再,現在的是洛兒殺你的這件事情。關於這背後的真相和陰謀,你可以仔細,不然待在鄭家府邸裡生死未明的鄭少夫人可就有些太冤了,無端賠上一條性命,還要承受所謂的罵名,真心不太值得。”
林三娘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道:“可以,既然這是顧少帥的意思,那我就來這件事情。其實呢,我也不過是今日才加以偽裝,來到這裡演一齣戲,之前的橋段還是要另一個人來比較合適。沒錯,就是原來的莫嬸,她最清楚了。”
她了這話,就從程清淵的身邊提起了一個人,隨後讓此人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撕去了她臉上的偽裝,並且搖醒了陷入昏迷狀態的她,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看了一眼洛兒,和站在趙袁氏身邊的趙鬱如,頓時流露出了既是憤怒、又是懼怕的眼神,道:“你們為何要殺我?”
洛兒一方面是護主心切,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自己開脫,道:“你這瘋婆子胡亂什麼?我們哪裡有對你做過什麼?你不要在這裡含血噴人,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
真正的莫嬸也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自己今日已是難逃一死,心思上也就多了一種豁出去的念頭,當著眾人的面,便出了所有經過,道:“為了你們的整個計劃,我不惜出賣了待自己極好的鄭家,當我完成了你們交待的事情,你們卻覺得我已經多餘,知曉了你們太多內幕,便想要將我除去,可憐那時的我還不知你們竟有著狼心狗肺的邪心,一門心思只想著回去,不知不覺間洩露了自己的住處,繼而讓你們有了殺我和親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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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嬸想到如今的她已是孤家寡人一個,她就不禁失聲痛哭起來,道:“我的孫兒才剛剛三歲,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些什麼,就被這個賤丫頭狠狠掐死,他還那麼啊,你們怎麼忍心下得去這個手!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你們想要我的命,你們拿去就好,我是一個快要進棺材的老婆子,還有幾年可以活呀?可是,你們卻硬是要奪去一個這般年紀的孩子性命,你們當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聲淚俱下的控訴,瞬間讓洛兒開始沒來由地心慌起來,更要命的是,莫嬸還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有力的證據,道:“這是大姐給我的具體書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寫明瞭要我做的每一件事,不僅是這樣,鄭家還有著好幾個大姐派去的暗樁,她們分佈在鄭少夫人的周圍,為的就是趁她疏於防備之時伺機下手,可以是誣陷她和誰有染,也可以是誣陷她毒害夫人。”
她著這些,抬起頭用力瞪著仍是未曾顯露過多情緒的趙鬱如,道:“只是後者已經用了一次,再要去用難免會讓人多疑,故而下手的方法就定在了前者之上,至於那個姦夫是誰,其實已不用我多,誰曾和少夫人走得近了,誰便是誣陷的最佳人選。”
她平白無故了那麼多,知曉這裡的人不會輕易相信,於是就將手裡的書信毫無保留地交給了趙老爺,隨後接著了下去,道:“還請趙老爺可以好好看看,這究竟是誰的筆跡,是不是貴府的大姐所寫?她為了能夠達到自己進入鄭家的目的,不禁多次陷害少夫人,甚至還用了這等伎倆去勾引少爺,偏還要在此裝出一副大姐的端莊模樣,我真是看著噁心,少爺怎會被你這種女子所迷惑了?”
趙鬱如看著她將書信交給了趙老爺,遠遠地就能發覺自己的字跡竟是那般明顯,觀摩過她無數字帖的趙老爺不可能不會察覺,她臉上的鎮定也做不到完全無懈可擊的境地了,步伐本能地開始往後退,想來是想要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想要找一個地方立即躲起來。
然而,她也知道這是一種奢望,趙老爺是最快的,她的一切舉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剛才聽到莫嬸這般指責自己的女兒,他的心裡還是覺得十分惱怒,始終認為這不過是一個瘋婆子的汙衊,如今看到了過於熟悉的字跡,還有她根本無法掩飾下去的慌亂,便很快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當真是出自她的手筆。
他不禁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她,道:“鬱如,你怎麼敢對人下了這麼狠的毒手?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還是不是趙家最為出色的千金大姐?如此自降身份去做這些,當真是想要將你的一切都毀了嗎?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趙袁氏也看到了這封書信,當即擰起了眉,她倒不是覺得趙鬱如狠心,而是怨怪她做事的粗心大意,以及事先不和自己商量的衝動,鬧成這般地步已不是一件事,她如今也不想去顧及之前林三娘所言的當年往事,一心只想著為自家女兒辯解幾句,道:“老爺,你生氣也好,不生氣也罷,你都不要忘了,這裡還有外人在呢!再怎麼處置鬱如,都不能讓誰稱心如意,尤其他們還都是見不得趙家有多好的人。”
她著此話,便伸出手輕輕安撫著趙老爺的背,聲音卻是壓低了些許,道:“老爺,你先消消氣,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弄清楚,趙晗如到底有沒有死?如果有,那麼今日的這一出也是我們倒黴,是要如何,都沒問題。如果沒有,我們可就要好好設想一番,接下去應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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