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看到鄭皓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上的神情也顯得極其苦澀,道:“怎麼?如今看到我,就這麼不受你的歡迎嗎?皓軒,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那人拼命忍著快要流淌下來的心酸淚,可是那麼多的眼淚豈是想要不落就能不落的,她終究還是失聲痛哭了起來,道:“皓軒,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來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趙鬱如,她穿著極為樸素的衣裳,梳著最為簡單的髮髻,整個人比之上次茶樓相見已是憔悴了許多,眼眶紅紅的,想必已不是這一哭得如此傷心,而是都是如此。
鄭皓軒看著她這般傷心懺悔的模樣,一時之間也泛起了幾分心疼,畢竟是自己曾經戀過的女子,即使這段過往已經時過境遷,他還是不會過多地怨怪任何人,如果不是她的這一齣戲,他也不會發現趙晗如的特殊之處,也就不會發現,自己竟會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
趙鬱如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抬起頭看著他失神地望向遠方,以為他仍是深深地戀著自己,眼裡頓時有了某種難以磨滅的光彩,但也不過存在了一瞬間,便漸漸隱在了某個角落裡。
她遲疑了一會兒,終是輕輕牽住了他的手,將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讓他更為貼切地感受自己滾燙的眼淚,她依舊在哭著,眼裡也流淌著對他的諸多情意,道:“皓軒,我不在意自己在鄭家的地位是大是,我已經想過了,晗如妹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那麼,我就成為你的妾。我不怕受委屈,也不怕別人怎麼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皓軒,我……”
鄭皓軒的指尖觸碰到了滾燙的淚水,似是完全回過神來,沒有真的將她的話全都聽進去,便立即掙脫了她的手,道:“不行,鬱如,你怎麼可以這般作踐自己?你這樣的好女子,身世好,容貌好,應會有更多優秀的男子喜歡你,你還是將我忘記了。況且,你也知道,娘並不喜歡你,而我也……”
原本感覺到陣陣溫暖的手就這麼瞬間失去了溫度,趙鬱如瞧著這一切,流下的眼淚不禁更多了,道:“皓軒,你不是過,會娶我為妻,會和我廝守一生嗎?你一向都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如今怎會變成如此模樣,當真是因為一個什麼都比不得我的趙晗如嗎?”
聽她這般描述趙晗如,鄭皓軒不禁擰起了眉,心情也變得有些糟糕起來,道:“鬱如,她是你的妹妹,你怎能如此她?她並沒有犯過什麼錯,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你,連一句指責的話語都沒有。”
趙鬱如聽到他這般維護趙晗如,心裡對她的恨意頓時更多了,聲音也不復剛才那般悽婉、柔和,漸漸閃現出的是鄙夷和不屑,道:“皓軒,你太不瞭解女子的心思了,她不曾過我一字半句,並不是因為她不恨我,而是希望你能記得她的不計前嫌,讓你能夠明白,她有多麼好。”
她到這裡,不禁冷哼了一聲,道:“如果她真是令人值得稱頌的名門千金,為何爹爹和孃親竟會如此疏遠她,而趙家上下所有人都這般恐懼她?到底,都是她自己的問題。皓軒,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五姨娘死的那一,發生在趙晗如身上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嗎?如今,我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訴你,就是這個表面柔弱無比的名門千金,親手結束了自己孃親的性命。”
鄭皓軒聽到她的最後一句,不禁擰起了眉,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道:“鬱如,有些話語,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出來。有關晗如的事情,我會盡自己的所能查明一切,在還未真的得知真相之前,我不會相信別人所的任何一句話。”
趙鬱如卻並不將他的態度放在心上,取而代之的是極為溫婉的笑容,好似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裡,道:“我就知道,你不放心她。剛才,我就這麼一,你便輕易上了鉤。皓軒,你敢在此信誓旦旦地上一句,你真的相信她嗎!”
鄭皓軒的心情已是十分不好,因此他並未回答她的話語,可她卻是不甘心他做出的反應,想要火上澆油,在此基礎上再多添一筆,道:“怎麼,你不敢?是不是也以為,她有什麼問題?沒關係,她隱瞞你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她和顧哲淵的過往,有關他們兩人的姦情,她就不曾過?”
鄭皓軒不想再和她多言下去,道:“鬱如,請你顧及自己的名聲,不要因為一些恨意的緣故,就失去了你名門千金的大家風度。識趣一點,趕快離去。否則,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趙鬱如也不想在這裡和他多加糾纏了,不過她相信自己今日的這番話語,會在他的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隨著時間的增長越來越多,到了某一日終會爆發,而她也相信這一不會太過遙遠的。
目的已經達到,她自然就會離開,在她離去的那一刻,轉過頭看著他站立在門前的身影,道:“皓軒,但願你會明白,我辛苦地做下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你是那麼聰明的人,不要因為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輕易斷送了你的整個前程和一生。如果你還想要我做些什麼,就讓你的廝阿銘知會一聲,我立刻會義不容辭地出現在你的面前,為你解心裡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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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皓軒自然是聽不得她的這些話,厲聲大喝了一聲,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趙鬱如,我今日算是全都明白了,原來你竟是一個這般蛇蠍心腸的人,真是枉費了我多年待你的情意,但願你今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就……”
這般絕情的話語,從鄭皓軒的嘴裡出,趙鬱如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她看著他臉上無法抑制的怒意,卻是冷冷地笑了起來,道:“好啊,這麼一個讓女子玩弄在手心裡的人,我確實也看不上,既然如此,那就這樣。鄭皓軒,我們此生不復相見。”
她完了之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只是臉上的怒意忽然立即消失,些許滿足的笑意浮於表面,想著剛才他們你來我往的話語,她就不禁輕嘆了一聲,道:“皓軒,你真的會和我不復相見嗎?難啊,你早晚有一會向我低頭的,我等著。”
距離趙鬱如離開已是過了很久,鄭皓軒仍舊佇立在門前,不願去想她的話語,卻也忍不住會在心裡泛起疑惑,阿銘看到他如此模樣,也是一陣疑惑,道:“少爺,怎麼了?”
鄭皓軒看他過來了,也不再拐彎抹角地東西,直接切入了他想要弄明白的正題,道:“讓你去調查少夫人和顧少帥的事情,你的進展如今怎樣了?可有查出一些什麼?”
阿銘奇怪於他竟然會問起這個,一時之間倒是猜不出他的真正所想,只有將自己查到的結果原原本本地出來,道:“少爺,我是從那位廝的嘴裡聽到的,可能並不算是完整的過程。顧少帥早先是趙家下人之獨子,他的爹爹過世之後,無依無靠的他自然成了趙家人排擠的物件,沒有飯吃的情況經常發生,就在他快要餓暈的時候,少夫人給了他一碗白米飯,他的性命這才得以保住。”
鄭皓軒對於他查到的這一段過往,不禁想起了鄭沈氏舉辦壽宴之時,顧哲淵當著眾人的面給趙晗如的一個錦盒,裡面放著的恰好是一粒米粒,是不忘曾經的恩情,倒是也能得過去。
只是,當他想到顧哲淵對於趙晗如那般炙熱的眼神,隱在其中的情愫猶如烈火不斷燃燒,並不因為她嫁做人婦的緣故而有所減輕,他的心裡就很不舒服,道:“既然是一個下人之子,而且還是府裡最不受人待見的角色,怎麼就會被顧大帥一眼看中,繼而成為他的養子,甚至還掌管了他的顧家軍呢?”
阿銘聽到他這麼問了,卻是沒有立即下去,或許是想要隱瞞一些什麼,又或許是擔心他會添起怒火,總之好一會兒都不曾開口。
鄭皓軒沒有聽到他接著下去,臉色頓時有些陰沉起來,道:“莫非,這其中當真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阿銘,你快。”
阿銘看著他的態度,隱隱約約明白是出在今日過來的不速之客,那個不知何故會來的趙鬱如,定然是她對自己的主子了什麼話,他才會提出這幾句,別看他是頗為隨意地問出口,可是跟著他很久的自己卻十分了解他此時內心的怒火會有多少。
阿銘自詡是一個聰明的人,可是面對如今情況,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著頭皮了出來,看著鄭皓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嚇得趕緊不再繼續下去了,趁著他還未真的要做什麼,趕忙匆忙跑了出去。
他要去鄭家府邸報信,不僅是要趙晗如想出一個萬全的對策,更是想要躲避隨後到來的波濤駭浪,只是,他卻不知道,就連她都保不了自己,只因為,他得來的訊息,全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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