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鬱如還是很美的,一件淡雅的杏色對襟短襖,配著一件白色的長裙,顏色既不顯得庸俗,更能顯出她白皙的膚色,領口和袖口處皆是繡著精巧的花邊,如此裝扮顯得她是那麼柔弱、嫻靜,她本就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本就是最為美麗的一道風景,從來都是如此。
此刻她的眼裡滿是無法遮掩的絲絲濃情,坐在她對面位子上的鄭皓軒卻並沒有注意到她充滿眷戀的目光,起身看向另一邊的窗外,瞧著街道上來去從不停歇、止步的路人,道:“鬱如,你為什麼要陷害晗如?她畢竟是你的妹妹,你這麼做,倒真是有些讓我看不透你了。”
趙鬱如沒想到他會用這句話作為他們談話的開場白,她更沒有想到,這其中最大的因素竟是趙晗如,想到這個奪了自己如意郎君的妹妹,她的情緒就不禁變得很是糟糕,但她知道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因此,她儘量用一種相對平靜的語調出口,道:“你為什麼覺得這一切是我做的?你為什麼就是這麼認為我呢?難道,你並不知曉我從來都是一個不會輕易陷害別人的人嗎?皓軒,我不會這麼做的,你不要被誰的某句話矇蔽了雙眼,我……”
鄭皓軒聽著她的這些話,不禁笑了起來,她還要下去的話語不得不中斷,她想不通他在笑什麼,但她仍用一種他最喜歡的方式,試圖改變自己不利的局面。
她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眼淚也開始慢慢滑落下來,道:“我知道,晗如妹妹過去的生活確實很苦,她面對如今的錦衣玉食是那麼倍感珍貴,對於這一點,我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下毒陷害鄭夫人。我聽到了這個訊息,也是十分意外和震驚的。那樣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怎麼下手竟會那麼狠呢?”
她停頓了片刻,看他的神情有了些許變化,以為她的話有了良好的效果,她的臉上頓時顯露出了一絲不輕易察覺的笑容,不過下一瞬又是充滿惋惜之意的一聲嘆息,道:“儘管我和她並非一個孃胎所生,但她畢竟是我的妹妹,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替她求情的。皓軒,你不能責怪晗如妹妹,她只是十分喜歡你,想要更好地融入鄭家,雖然手段確實並不算好,但鄭夫人不是已經救治過來了嗎?因此,你就不要再責備她了。”
鄭皓軒沒有去看此時的她是什麼表情,他只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責怪她,本來她就沒有什麼錯。直到今日,我才算是真的明白了,她在趙家的生活是多麼艱辛。在每日算計的漩渦裡,還能如此平靜地生存下去,該是她的忍耐力實在太好,還是你們的手段並不高明?”
趙鬱如聽了此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所的是什麼意思,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錯愕,道:“皓軒,你所的‘你們’,是包括了我嗎?”
這一次的他不再繼續無視她的目光,緩緩轉過了頭,只是看著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種冷漠,道:“你的不錯,這自然也包括了你。鬱如,你實話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而我也不喜歡隨意欺騙的人。因此,你還是一五一十地全盤告知,不然……”
趙鬱如看他的眼神變得如此可怕,心裡不禁又是一驚,但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他未完的話語,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失控、破裂。
她不再變得那麼有把握,她的聲音也開始有了些許變化,變得夾雜了不該有的慌亂,變得有了快要支撐不住的預兆,這不該是她一貫的作風,她應該是勝券在握的贏家,一直都會是的。
於是,她不願再這麼拐彎抹角下去,開誠佈公地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不然,會什麼?難道,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你不是過會和我白首不相離嗎?而且,你還記得你在這裡過的一句話嗎?你,她並不是你認定的妻,你的妻只會是我。皓軒,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兌現那日所過的諾言。只是,你究竟要我繼續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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