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盾和翟高趕到新大橋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李琳站在大橋的欄杆上,一條腿已經跨到了欄杆外,情勢十分危急。及時趕到的派出所民警正在竭力勸說李琳從欄杆上下來,但李琳什麼都聽不進,威脅著讓民警後退,不然就跳下去。
民警沒有辦法,為了不刺激到李琳,只得按照她的要求退到了觸碰不到她的距離裡,一個看上去年紀較大的民警還在不遺餘力地勸說著。可李琳除了哭就是一步步往欄杆外挪,不管怎麼勸都聽不進。
現場有很多女同志在,翟高只能藉故留在車裡,而馬利盾則奮力擠進了人群,擠到其中一個民警的身邊,她焦急地問:“怎麼樣了?”
民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公事公辦地道:“請你往後退,我不要影響我們執行公務。”
馬利盾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學生打扮,馬上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那位民警說:“我是普苗派出所的民警馬利盾,剛才就是我打的電話。”
那民警一聽是同行,立刻放下戒備心道:“我是興東派出所民警金大全。”說著又指了指身旁那個從馬利盾進場開始就一刻不停地勸說李琳從橋上下來的老民警道,“那位是我們的副所長潘雲。”
“你好。”
“你好。”
馬利盾和金大全互相握了握手,而潘雲,馬利盾見他正在勸說中,便沒有上前打擾。
“現在情況怎麼樣?”馬利盾問。
“物件的情緒很激動,不管我們怎麼勸說都不願開口,也不願從橋上下來,她自殺的意願很強烈,事情比較棘手。”說著,金大全又想到了什麼,立刻道,“你是不是認識這名物件?你對她的情況比較瞭解,由你出面或許會讓她的態度有所轉變也不一定。”
馬利盾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好,我試試。”說著,她上前面站到了離李琳不遠的地方。
“李琳。”她喊了一聲李琳的名字。
這熟悉的聲音找回了李琳的一些知覺,她扭頭在人群裡找尋了一番,然後目光定在了馬利盾的臉上,卻也只是用一種悲哀的眼神看著,一個勁地流淚,一語不發。
“李琳,你聽我說,之前是我不對,我說話重了點,我這人就是這脾氣,你千萬不要見怪。同時,我也請你相信我,答應了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你騙人。”李琳終於說話了,張口卻是瘋狂地喊叫,“你根本幫不了我,我拿不出證據,你也找不到證據,最後只能讓那個混蛋逍遙法外。”
“不會的。”馬利盾立刻介面,“李琳,請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以我的人格向你擔保,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如果不能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就脫下自己的警服,不再當警察。”
馬利盾的一席話讓李琳整個愣住了,她那一心赴死的態度也有了些許松動:“你說的是真的?”她弱弱地問,聲音被狂風切割得有點不真實。
“是的,我說到做到。所以... ...”馬利盾說著上前一步向馬利盾伸出手道,“李琳,下來吧,你也想看到那個壞人受到懲罰吧?如果就這樣死了多不值得?”
馬利盾的動作很輕很緩,盡量做到不刺激李琳。而李琳也沒有因為馬利盾的主動靠近而有所退縮,她看著馬利盾伸向自己的手,身子輕輕地晃了一下,最終她伸出手握住了馬利盾的手從欄杆上跳了下來。馬利盾連忙抱住她的身子,而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金大全和潘雲也連忙走上前來用毯子包裹住了她瑟瑟發抖的身子。
李琳在很近的距離裡看著馬利盾的眼睛,聲音裡夾帶著哭腔:“馬警官,答應我,一定要讓那個壞蛋收到懲罰,還我清白。”
馬利盾鄭重其事地朝她點了點頭:“我會的。”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金大全和潘雲,“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
金大全偷偷地給馬利盾豎了一個大拇指,而潘雲也對馬裡盾投來贊許的目光,他們二人合力勸說了這麼久都沒能讓李琳從橋上下來,結果馬利盾三言兩語就給解決了,也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畢竟這是在興東區發生的事件,如果李琳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