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盾被噎住了,除了報警人稱在石林村有個婦女被拐賣這句話,馬利盾掌握的線索根本為零。
“你能保證報警人說的婦女被拐賣一事一定就屬實麼?”
“呃?”沒想到翟高會這麼問,馬利盾意外地張大了嘴巴,“什麼意思?”
“如果那個女人只是痴呆或是瘋癲,自以為被拐賣,實則只是東道村的村民你要怎麼辦?”
馬利盾的臉色一變,這一點她是真沒想到。
“退一步說,就算這個女人真是被拐賣的,那麼她的外貌特徵如何,在東道村的什麼位置,被拐賣到了什麼人家?這些基本情況你們掌握了麼?”
馬利盾頹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因為當時報案人的父親也在東道村,他怕自己會被扣押,所以聽到女人那麼說之後就跑掉了,也沒有看清女人的樣子,更不記得女人被關押的地點。”
翟高聳肩:“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馬利盾垂下睫毛,她知道翟高的意思是現在一不能確定報案人所說的婦女被拐賣的真實性,二沒有掌握婦女的基本資訊,根本不存在解救的前提。
可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呢?她看過不少婦女被拐賣到偏遠山區的報道,完全是生不如死,有被當牲口喂養的,又被當做生産工具的,有被打傻打殘的,因為是花錢買來的,買主當然不會把她當做人看,不過是個貨物、牲口罷了。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馬利盾心裡一緊,那陣刺痛的感覺從她心口狠狠地劃了過去,在這短短幾秒的時間裡她已然有了注意。
雖然馬利盾低著頭,但她眼底那道難以捉摸的神情還是被翟高捕捉道,他想到了什麼,卻又覺得不大可能,因為自由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那樣做,而看馬利盾,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傻傻的,但也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想了想,本想勸說馬利盾幾句,但終究是放棄了,因為他相信馬利盾的智商還不至於是負數。
然而,這一次翟高卻判斷錯了。隔天,馬利盾早早地出了門,一直到很晚都沒有回來,翟高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等到夜裡兩點多的時候,他有些按耐不住了,給東湖鄉鎮派出所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很好聽的男人:“你好,東湖鄉鎮派出所。”對話的聲音很公式化,卻也很親切。
“你好,我找馬利盾。”
對方很明顯地愣了幾秒:“請問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翟高懶得解釋那麼多,他只想快些確定馬利盾在不在派出所。
對方又沉默了幾秒才道:“她不在,不如你告訴我姓名和電話,等見到她我... ...”
“嘟”的一聲,翟高沒等對方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從電話那頭那個墨跡的警員問他要姓名和電話的時候開始他已經推斷出這個男人就是程軒,因為只有和馬利盾有過一段情的男人才會對來找自己前女人的陌生男人這般好奇,好奇道在報警電話裡如此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