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一眼掃過去,一桌上坐了六個人,除了那個被撕爛了上衣領口的美女,其餘在座的都是腦滿腸肥,倒是穿的衣冠楚楚,但是那行徑和禽獸無異,可以說是一群衣冠禽獸和一個職場弱女子。
女孩二十五六歲,面板白皙,五官精緻,唇角有一顆淡青色的痣,頓時讓她多了幾分風情,只是此時美女滿臉悽楚之色,眸底是悲憤和恐懼,她的一隻手被旁邊一個黑胖的男人抓住,胸口春光無限,另一隻手雖然極力遮擋,但是衣服被扯爛了大半,這種遮擋實在是杯水車薪,反而給人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的感覺。
黑胖子正準備下手摸一摸,誰知道門突然被推開,進來一個陌生的胖子,是的,比他還要胖一圈,最重要的是,目測比他起碼高一頭,一個兩米多的胖子,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
“喂,你是什麼人?走錯門了吧?趕緊滾出去,”其中一個胖子蹙眉看著張勝寇怒道,好事被打擾,一屋子人自然是非常不爽。
張勝寇咧嘴一笑,對著美女身邊的黑胖子道:“劉總,你不認識我了啊?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來,我敬你一杯。”
說著,張勝寇直接走過去拉了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將那瓶啤酒往桌上一放,隨手拿起五糧液給自己倒了一杯舉了起來:“來,來,喝起來,今朝有酒今朝醉。”
黑胖子搜尋記憶體,沒發現有一號人物和眼前這胖子吻合,若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不記得也是正常。
“你誰啊,瞎幾把套什麼近乎,再不滾出去別怪我不客氣!”黑胖子語氣不耐,這特麼哪兒蹦出來的豬八戒啊,怎麼這麼會打擾人好事。
黑胖子身後的兩個保鏢蠢蠢欲動,只要老闆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痛扁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我是你爺爺啊,小劉,早知道你這孫子不忠不義,沒想到還這麼不孝,真是該打。”
牲口說著抓起拿瓶啤酒,毫無徵兆的向黑胖子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一聲響,酒瓶碎裂,一瓶啤酒撒了黑胖子一頭,鮮血混雜著啤酒流淌下來,不規則的玻璃碎片四下飛濺,大部分落在了地上。
“啊!”黑胖子發出一聲慘叫,握著美女的手條件反射般鬆開去摸劇烈疼痛的頭,摸到一把粘稠,放到眼前一看,頓時顫抖著驚呼:“血……你特麼居然敢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牲口好整以暇看著黑胖子:“剛才不是說過了,你是我孫子。孫zai,你什麼時候腦殘了,居然問你爺爺這麼白痴的問題?”
傻了眼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怒罵,但也僅僅止於動嘴,這幫腦滿腸肥的傢伙,也就是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有本事了。
那倆保鏢不等老闆吩咐,立馬向牲口撲了過來,在他們面前動他們老闆,這不是打他們臉麼?
牲口一隻手舉杯一推:“誰不喝酒是孫子,一輩子不舉,兒子和隔壁老王基因一模一樣。”
眾人一聽,這特麼詛咒太惡毒了,雖然明知不會成真,仍然七手八腳的趕緊喝酒,就連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黑胖子都罵了一聲臥槽,騰出一隻手來喝酒。
牲口說完一飲而盡杯中五糧液,這時候那兩個保鏢的拳頭才到面門前面,牲口搖搖頭:“太慢了。”
伸出小胖手快速在兩人手腕處一捏一拉,兩人幾乎同時手臂脫臼,攻擊無功而返,甚至是不能繼續進攻了。
牲口慢悠悠的站起來,隨手拿了一件不知道是誰的西裝披在美女身上:“走吧。”
美女感激的看了牲口一眼,咬著唇站了起來,表情有幾分猶豫。
牲口眯了下眼睛,伸出手:“合同呢?”
“啊?什麼?”美女有些怔忪,一時間沒明白這位胖哥哥的意思。
“不是要和我孫子籤合同麼?”牲口指了指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