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回去”這個字眼,步尋看到那個青年立刻觸了電一般,身體止不住地漱漱發抖,似乎陷入了某種可怕的臆想之中。
“不會的,不會的,我肯定會把所有錢都還上,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青年握住了黑衣男人的手臂,卻被他一把甩開,直接撞上了放在倉庫旁的油桶上。
剎那間,油桶散落一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青年痛苦地哀嚎了一句,卻不敢爬起來。
遠遠地,步尋突然感到一陣陰惻惻的感覺。
青年身體一僵,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雙手僵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在害怕著什麼,步尋不禁眯起了眼睛,瞄向陰暗的油桶角落,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影。
陰影逐漸拉長,從油桶間隙中緩緩伸出,只見一條紫色的尾巴在地面上遊動,從青年的腳裸開始,一圈圈打繞,將他的下身完全纏住。
阿柏蛇?不,應該是阿柏怪!
即使紫色的蛇尾已經包裹住青年的腰腹,步尋仍然沒有看到它的全身,由此可見,這條阿柏怪的身軀起碼到達了4米以上。
這比森林裡看到的那隻還要龐大,可惜步尋對於這種毒蛇精靈已經免疫了,只是單純的將身形往陰影處縮了縮,儘量不要直視這個傢伙即可。
畢竟蛇的警覺性特別強,有時候盯著它們看都會被發現,明明距離已經相當遠了。
蛇尾纏繞、彎曲,華膩膩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青年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透過單薄的衣服,蛇尾上的鱗片輕輕地摩擦著面板,他雖然強自撐著,但是恐懼的神情早已淹沒他的臉部。
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感受到他的恐懼,他完全明白,在自己身旁的陰影處,一雙翠綠色的雙眸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大人····求··求···”青年支支吾吾地說著,彷彿隨時會崩潰一般。
黑衣男人伸出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還在繼續蔓延的蛇尾立刻停了下來,如同潮水一般退入了黑暗之中。
僵持著身體的青年,身體一顫,立刻疲軟下來,耷拉著身子,大口地喘息著。
有了這麼一次明顯的威脅,接下來的事情簡單多了,青年已經完全失去了主見,將近段時間的行蹤一一告知,生怕有半點遺漏,讓黑衣男人有所懷疑。
而這名自稱火箭隊成員的男人最後給了他一個期限,然後將他從裡面趕了出去,離開之前,還將揹包中所有的財物給留下了,真是窩囊地一塌糊塗。
青年渾渾噩噩地從倉庫裡走了出去,眼神灰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估計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離開這裡的。
從剛才的對話中,步尋也瞭解到,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只是這個青年被社會三害中的賭博弄成了這個樣子。
起因是這個青年喜歡賭博,在火箭隊開設的賭場中輸的一塌糊塗,結果可想而知,就如陷進了泥塘,脫身不出,甚至還影響了家庭。
雖然他一開始也掙扎了一下,但是火箭隊的手段何其厲害,只是將他關了一段時間,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對火箭隊服服帖帖了,但是家裡卻沒有足夠的財力幫他還清賭債。
於是為了還錢,他開始鋌而走險,進行各種小偷小摸的行為。
到後來便發展到偷竊、搶劫等等。
然而事情沒那麼輕鬆解決,火箭隊是什麼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這個錢如同無底洞一般,利滾利,翻了又翻,怎麼還也還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