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淩臉色微變,氣惱的捶打他的胸膛:“說什麼呢?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權勢,不是你的家世,單單是你這個人而已。”
就算薛鴻一無所有,變成了一介草民,她也不會放棄。
薛鴻笑的一臉滿足,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龐淩,想不到你這麼愛我。”
龐淩臉色羞紅:“就會打趣我,那你呢?若我不是龐家嫡女,只是一介民女,你會愛我嗎?”
被她反將一軍,薛鴻捏了捏她的臉蛋,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這還用問,該罰。”
說著,他將人鎖在懷中,作勢要堵住她的唇。
龐淩趕緊用手捂住他的薄唇,紅著臉左右看了一下,四下竟然無人。
剛剛布莊裡除了掌櫃,還有幾個選布料的姑娘?這會怎麼連個人影都沒了?
“人都去哪了?”她瞪大眼睛問道。
薛鴻道:“都被蘆葦清理出去了,從現在起,不止這個布莊,就連整個戈府的産業都會劃入薛府的旗下。所以,在自己的地盤裡,你無需拘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剛剛……
“這個少東家今日也是出門沒看黃歷,得罪了你這個煞神,這下所有的家業都要被薛府收了,一天之間損失慘重,那個叫慘。”
見她感嘆,薛鴻下巴抵住她的額頭,聲音磁性動人:“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布莊的少東家叫戈榮貴,他就是娶了裴纓的人。我估摸著他能做出這種沒腦的事,少不了裴纓的挑唆。”
敢調戲他的女人,這就是代價。
他原本就想找機會收拾他們了,這倒好,反而給他提供了一個恰當的理由。
龐淩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得理不饒人。”
等裴纓的靠山倒了,她就完了。
想不到這個男人如此睚眥必報,但龐淩卻是莫名支援。
她向來不是心狠之人,但也不是心善之人。
裴纓對她做了那麼多不恥的事,找殺手刺殺她,教唆戈榮貴調戲她。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可以說裴纓的下場都是她自找的。
路上,太子殿下眉心緊鎖,他看了一眼手底下的謀士,問道:“你們說,這薛鴻能被本殿下收服嗎?”
紫衣公子嘆氣:“殿下,此人深謀遠慮,又十分狡猾,著實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太子擰眉:“只要他一天沒被鳳梨雲拉攏,本殿下就有機會,手底下可用的人才越多,儲君之位就越牢固,我敢肯定這薛鴻將來的仕途不一般。”
太子說的如此肯定,紫衣公子卻不贊同道:“太子,薛鴻這個人不好掌控,他明知道太子對龐小姐有意思,還先下手為強,直接訂親了,這分明不把太子放在眼裡。”
薛鴻對太子的態度客氣帶著疏離,並無討好跟懼意。
太子不以為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們本就認識在先,若龐淩真成了本殿下的女人,到成了我橫刀奪愛了。女人嘛,有的是,本殿下不會在這方面鑽牛角尖的。”
只不過心中還是覺得微微可惜。
紫衣公子笑道:“太子果然是幹大事的人,目光長遠,心胸寬闊,假以時日,我想狀元郎會被太子的光芒折服,從而跟隨太子。”
這番話正中太子下懷,他笑容和煦:“希望如此。”
一行人轉了個彎,便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薛鴻送龐淩回去後,就跟母親說了此事。
準媳婦被人調戲,身為婆婆的張蔓兒自然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