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淩嘆氣:“這就是富家子弟的惡習,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附屬品,你的日子還長,未來一定會遇見真心愛你的男人。”
“或許吧。”安涵月咬了咬唇,心裡久久不能釋懷。
一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夜幕降臨,天空如墨,一輪殘月高掛在天空。
龐淩用了晚膳,剛回房,就見房裡閃過一抹人影,她警惕的低喝道:“誰?”
木門被人從裡面開啟,跳躍的月光,將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拉長,讓他立體的臉,柔和了不少。
他完美如畫的身影印入龐淩的瞳孔裡,讓她又驚又喜。
“薛鴻,你怎麼來了?”龐淩迎了上去。
薛鴻看著她的眸光,帶著幾抹纏綿,幾抹思念:“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不過是剛分開幾天而已,你總是這樣大膽,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什麼意思?我來看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行嗎?怎麼看你怨氣那麼深,不想看到我?”薛鴻挑眉。
“哪有,只不過我今日的心情不佳。”碰到掃興的人跟事,她無法釋懷。
“發生什麼事了?”薛鴻忙問。
“好姐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還有那個討厭的跳蚤在跟前跳動,讓原本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
龐淩將今日之事,簡單的交代一番。
聽著她悲切,氣憤,徜徉的語氣,薜鴻能感同身受。
“尚飛可是個花花公子,愛上他的女人基本得不到善終。”薛鴻如此評價。
“這我當然知道,就是看涵月傷心難過的樣子,很替她不值。”
“長痛不如短痛,早點讓她認清現實也好。”
“嗯,希望時間能治癒她的傷痛。”龐淩說完,又道:“對了,你上回說,裴纓不是死定了嗎?今日我看她如此招搖過市,還真讓我吃驚。”
“呵,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人,她的命可不是一般,被裴老爺打的半死,丟入了亂葬崗還能蹦躂,看來是被人獲救了。”薛鴻冷冷淡淡道。
當初他聽杜劍彙報,裴纓身份暴露,被裴老爺打個半死,丟入亂葬崗後,就沒有再關注她。
認定必死無疑的人,居然還能死裡逃生,這也真是萬分有趣。
“看來是娶她的人,救了她。”龐淩猜的七七八八。
“算了,別提那等掃興的人,若她能安分守己,一切好說,如若不然,就是自掘墳墓。”
“嗯。”兩人說了一番悄悄話,薛鴻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同樣的夜晚,有情人情意綿綿,但獨守空房的裴纓,聽說戈榮貴在巧兒那邊歇下了,氣得將桌子直接掀翻,桌上的茶盞滾落下來,碎了一地。
這讓她越發看清楚,靠美色還不足以抓牢戈榮貴。
這個男人不可靠,一切還得靠自己。
想到龐淩說的話,就如一把尖銳的刀子直往她心口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