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淩被她拉出茶樓,跑了好一段路後,氣喘籲籲的停下,想起她剛才的彪悍行為,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婉兒,你膽子真大,敢打她。”
裴纓那個人好勝心強,這一次又結下了樑子,這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為什麼不能打?跟這種女人說不通,就直接用打的,到處敗壞我哥的名聲,以後我哥娶不到媳婦,我跟她急。”
薛婉說完,又拉了拉龐淩的衣袖,曖昧的沖她笑笑:“話說,龐淩,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哥,你們兩個……”
眼見被誤會了,龐淩趕緊道明原因,一聽這兩人是在演戲,薛婉瞬間洩了氣。
“啊,那太可惜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薛婉在這長籲短嘆,裴纓在茶樓裡氣的俏臉扭曲,此刻的她被眾人圍著,無法從茶樓裡出去。
那些愛慕薛鴻的姑娘們,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處理的結果非常殘忍。
她們抓著花生殼,瓜子殼,茶水,往她身上潑。
“不要臉的狐貍精,到處敗壞狀元郎的名聲,要不要臉了,以為長得美了不起了。”幾個樣貌普通的姑娘,最見不得這等狐媚的女人。
“是啊,剛剛狀元郎的妹妹不都說了嗎?她哥哥根本不喜歡她,這個女人還一次次製造相遇,太拙劣了。”
瓜果皮,茶水,都往她身上使勁潑,裴纓一臉的狼狽,渾身濕噠噠的,還冒著臭烘烘的氣息。
“你們別扔了,大膽,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丫鬟叫嚷道,很快她的聲音被眾人給淹沒了,主僕兩人被砸的很慘。
若不是茶樓裡的夥計,見狀況不對,喊人來將這些鬧事的人分開,主僕兩人指不定就被生吞活剝了。
裴纓氣的肝都疼了,明明是來看龐淩笑話,反而被人笑話了。
今日受的這個奇恥大辱,她一定要加倍從龐淩身上討回來。
她鐵青著臉,上了馬車,任由丫鬟給她收拾身上的狼狽。
車夫駕著馬車跑,過了一會,馬車停了,裴纓以為快到家了,就見車簾被人掀開,小丫鬟被人劈中了後頸,暈了過去,一個男人竄了進來。
裴纓正想要呼救,等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後,鬆了一口氣,額頭的水漬貼在濕漉漉的頭發上,讓人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茶水。
“裴纓,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說好了跟我幽會,怎麼等了幾天,都不見你來?”男子一臉幽怨,那滿腹的委屈掛在臉上,就像等著寵幸的家貓。
這不是戈榮貴,又是誰?
裴纓剛受了奇恥大辱,原本就是煩不勝煩,看到這個男人,更是沒有好心情。
“出去,你總是這樣攔我的馬車,成何體統。這若是傳了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裴纓聲音冷冷的,少了平日裡應付他的那種蜜語。
戈榮貴重新打量她一番,像是想到了什麼,賣力的討好道:“裴纓,你在生我的氣,你放心,就這幾天,我一定要休了那黃臉婆,我對你是真心的。”
裴纓煩燥的只想抓頭發:“等你真的休妻了,再說。”
若有那麼好休妻,他也不用等到現在。
“小美人,你真生氣了?”戈榮貴湊過去,死皮賴臉的討好著,唇角一湊過去,就想要親吻她。
裴纓覺察到他這個意圖,連忙閃身,一腳踢開了他。
戈榮貴反應靈敏,直接抓住了她的腳裸,往下一拉。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已經在他懷裡,面前是這張平淡無奇,放大的疙瘩臉。
仔細一看,還能發現上面粗粗的毛孔。
裴纓臉一下就黑了,怒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