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纓想著心事,突然就見馬車停了,剛想詢問怎麼回事,就見簾子被人掀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撲了進來,將她一把抱住。
裴纓嚇得花容失色,剛想大喊大叫,就被一雙大手給捂住了嘴巴,耳邊傳來男人撩人的聲音:“裴纓,是我。”
見她不再掙紮,男人捂住她嘴巴的手,慢慢放下,大手緊摟住她的細腰,下巴擱在她的脖頸處,牙齒輕咬她的面紗。
面紗脫落,露出一張如凝脂的臉蛋,他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貪婪的聞著屬於她的芳香。
“你,你放手。”裴纓眼底劃過一抹厭煩,此刻跟八爪魚,牢牢抱著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招惹的眾多公子哥裡,最難纏的一個。
男人名叫戈榮貴,二十五歲,長相平平,是個富商子弟,在京城擁有很多商鋪,對她出手很是大方,經常給她買首飾,買衣裳,還給她大筆銀子花。
但他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一擲千金,像現在這般輕浮的舉動,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不放,就不放。”戈榮貴死皮賴臉的,大手一寸一寸的收緊,感受到手掌中的細腰,幾乎不盈一握。
好不容易抱到朝思暮想的美人,他說什麼也要佔一點便宜。
“裴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經常在你府門口走來走去,終於看到你一個人出門了。”
這個男人竟然跟蹤她,這種認知,讓裴纓心有些慌亂。
一個月沒跟他聯絡了,還以為成功的擺脫了這個男人,沒想到今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嚇。
她瞭解這個男人,不能硬碰硬,要柔聲哄著。
裴纓慢慢掙脫開來,媚笑道:“快鬆手了,你這個樣子跟登徒子有什麼區別。”
“裴纓,當登徒子有什麼不好的?至少能抱到喜歡的女人。”戈榮貴壞笑道。
以前他就是太規矩了,別說抱到她,連她的手都沒摸到。
在她身上前前後後,少說也花了有上萬兩銀子,就算去青樓找花魁,也足夠他樂上好多回了。
當然他的裴纓,怎麼能跟那些風塵女子相提並論,這也是他一直規規矩矩的原因。
裴纓知道他錢多,勢力大,以後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還有很多,可不能惹惱他,當即哄道:“說什麼呢?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
她這一笑百媚生,戈榮貴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那你不來找我,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
眼看著他說話越來越露骨,裴纓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不動聲色的從他懷裡退出來,身子挪到車廂旁。
“你啊,就是典型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別忘了,你家裡還有個嫉婦。”
一說起家裡那個無趣的女人,戈榮貴一臉厭煩:“別提那個女人,一提就倒胃口,長得肥壯不說,還管東管西。”
尤其是管著他的財物,每次他支出一大筆錢,就會質問他花錢的去處。
他就是看到喜歡的女人,一擲千金怎麼了?用得著跟那個死女人說嗎?
裴纓看著他,笑的花枝亂顫:“榮貴,你知道的,我雖是個庶女,但我們裴家可是官宦人家,我是斷然不會給你作妾的。”
知道他不可能休妻,裴纓這麼說,無非是吊著他,想花他的錢,又不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