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蔓兒等人,根據薛川埋在三殿下府的眼線,成功的看著一個鬼祟的身影從三殿下的後門出來,她上了一輛極為低調的馬車。
那人穿著一身淡紫色披風,輕紗覆面,看不清長相,但從身影不難看出,這就是馬詩雅。
隱藏在暗處的眾人,只見車簾子放下,車夫揮著鞭子,馬車快速的朝北方向行駛。
張蔓兒內心翻騰,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氣道:“三殿下,你可親眼看到了,這馬詩雅鬼鬼祟祟,肯定就是她綁了婉兒。”
鳳梨雲臉色陰沉的難看,當即示意隨從牽了幾匹馬兒過來:“夫人,若真是內人綁了婉兒,別說您不饒恕,本殿下亦是不會放過她的。”
“好,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跟上去,抓她一個現行,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張蔓兒話音剛落,便跟薛川共騎一匹馬兒。
東方先生一匹,鳳梨雲一匹,外帶三殿下的隨從跟蘆葦使著輕功跟著後面。
半路上,幾人成功的攔截了這輛馬車。
可將車內的人揪出來,掀開來人的面紗時,卻驚訝的發現,馬車裡的人並不是馬詩雅,而是個男扮女裝的下人。
“不好,中計了。”張蔓兒驚慌失措的叫道,他們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婉兒,她可憐的孩子,會不會已經遭遇了不測。
一想到這,張蔓兒渾身發冷,身形顫立不穩,若不是薛川及時扶住她,就要往地上栽去。
“究竟怎麼回事?薛婉人呢?你們把她藏在哪了?”鳳梨雲惱怒的揮了下人一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小人不知,小人什麼都不知啊。”男扮女裝的男人,捱了一拳,臉頰立馬腫了,狼狽的匍匐在地,痛苦哀求。
“可是馬詩雅讓你這麼做的?故意迷惑我們的視線?說,薛婉到底在哪?”薛川陰冷的看著他,眸光泛著殺氣。
現在的他,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隨時都有可能出鞘殺人。
東方站在身旁,一言不發,緊繃的俊臉,暴起的青筋,已經顯示他處在憤怒崩潰的邊沿。
“是,是馬側妃讓小人做的,但她並沒有交代原因。”男人喘著氣,緊張道:“三殿下,饒命,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幫馬詩雅使障眼法而已。”鳳梨雲說完,眯著眼睛,冒著殺氣:“馬詩雅這個賤人,若是敢對婉兒不利,我一定要廢了她。”
周圍一片寂靜,天色跟潑了墨一般,剛入夜,風吹拂著幾人的衣角,翩翩欲飛。
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兒從空中掠過,夾雜著幾人的議論聲,顯得有些陰深。
那匍匐在地的男人,鬆了口氣道:“殿下仁慈,小人感激不盡,側妃可能是出去辦要緊事,但又怕被殿下知道,這才讓小的喬裝打扮的。”
張蔓兒捕捉到他話裡的漏洞:“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又怎麼知道馬詩雅出門是辦要緊事。”
“這,這是小人猜的。”
張蔓兒鎖定這人的臉,不放過他每一處的細微表情,兩人眸光一對上,一個鋒利,一個怯懦。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總能讓人無處遁形。
她看到男人的手指不自覺的緊縮了一下,這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張蔓兒當場斷定:“你在說謊,快說,婉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