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她將早膳熱一熱便是了。
“我起來了。”在丫鬟要退下時,薛婉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就跟剛睡醒的小奶貓一般,十分萌人。
真是難得啊,丫鬟感嘆一聲,連忙翻開衣櫃,給她拿衣裳。
“小姐,你今天想穿哪件?”丫鬟拿了剛買的新衣裳,在她面前晃悠。
“鵝黃色那件吧。”薛婉道。
“好咧。”丫鬟應道,提著衣裙過來幫她換上,等她洗漱一番後,又幫她梳頭發。
片刻之後一個水靈嬌俏的姑娘,就晃入眼簾,丫鬟眸子閃爍著晶亮,藏有數不盡的驚豔。
今日的薛婉穿著樣式簡潔,卻又處處透著小心機的衣裙。
鵝黃色看起來像是夏天最惹眼的花朵,珍珠腰帶,勾勒出她的柳腰。
一頭烏黑長發簡單挽起,沒有多餘的發飾,就一根玉簪點綴。
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當真是勾人魂魄啊。
薛婉對鏡自照,對這身淡雅不失靈動的裝扮十分滿意,突然就聽見丫鬟盯著她的脖頸一驚一乍道。
“小姐,你的脖子怎麼了,好似好多蚊子咬過。”
小姐睡相那麼差,總是踢飛帳幔,那蚊子不跑進來,吃個痛快就怪了。
“呃。”薛婉後知後覺的摸了摸那一片紅點。
若是蚊子咬的會起一粒粒小包,而不是這樣一片啊,她看著似曾相識,有些眼熟呢?
她垂著腦袋想了一會,經常見到娘親的脖頸是這樣的。
以前她小,總問娘親的脖頸怎麼了,可張蔓兒總是紅著臉,告訴她是蚊子咬的。
她不信,纏著蘆葦問個究竟,才得知是被爹爹啃得。
那她這裡是被誰啃得,這個意識讓她渾身一驚,她仔細檢查了房間的裡裡外外,總覺得有什麼人來過。
京城裡偶爾會有采花賊路過,難不成……
總之以後要小心了,她得將這個房間重新佈置一番,夜裡不能睡的太死,要不然被人佔了便宜都渾然不知。
……
“阿嚏。”剛撫琴的東方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蹙了蹙眉毛,今個是怎麼回事,噴嚏打個不停,難不成昨晚著涼了。
沒理由啊,他身子一向健壯,現在的天氣根本不冷。
正用絲帕擦著鼻子,這會門微動,進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夜風單膝跪地道:“主子,有訊息了。”
東方唇角一勾,問道:“說。”
夜風將探到的訊息緩緩道來:“公子,這個海棠果然有問題,屬下根據她口中多次提到的男人,順藤摸瓜,找到她上個停留之所,意外的牽扯出一個男人。”
東方蹙眉:“講重點。”
夜風答:“海棠曾給一戶人家的少爺沖過喜,那少爺身子孱弱,眾人都以為他命不久矣,卻不想竟奇跡般的活下來。
海棠因此在那府裡過得還不錯的日子,誰知道那戶人家做生意賠的血本無歸,一夜之間傾家蕩産,那海棠便連夜逃了出來。”
夜風說完都十分氣憤,這樣一個破鞋,竟然還敢要挾他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