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兒縮在薛川懷裡,兩眼淚汪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乖,跟你娘好好說,若是你娘打錯了,爹幫你教訓。”薛川柔聲哄道。
“說什麼呢?”張蔓兒橫了他一眼。
他所謂的教訓,無非是餓狼撲食,將她壓到天亮。
充滿童趣的房間,到處都是粉色的世界。
這裡的一桌一椅,一窗一戶,都是按照薜婉的喜愛精心佈置的。
大到木床,小到珠簾,都用極好的上品,可見這對夫妻是極為疼愛這孩子的。
粉色帳幔垂下,張蔓兒屏退了薛川,拿著清涼的藥膏,給她塗抹傷口。
看著那兩道鞭痕,滲透出鮮血,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對上這張哭泣的小臉蛋道:“婉兒,你這又是何苦,到現在還是不肯告訴娘原因嗎?”
“娘,我還是覺得沒錯。”大概是那兩記鞭子起了作用,小婉兒聲音軟綿了許多。
那帶著哭腔的奶音,聽得人心疼至極。
張蔓兒心裡的火消下去不少,柔聲哄道:“這裡沒有外人,跟娘親有什麼說不得的?你說,只要你沒錯,娘一定為你做主。”
小婉兒淚眼婆娑的看著她,仔細想想爹的話,娘親還是挺疼她的。
但那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臉紅了紅,咬咬唇還是沒有開口。
這點表情變化,怎麼能逃掉張蔓兒犀利的眼睛。
她忽然想到什麼,低聲問道:“他吃你豆腐了?”
被說中心思,小婉兒抬眼愣愣的看著她,臉更紅了。
古人早熟,十三歲便可以訂親,十四五歲生娃娃的大把。
作為八歲的小婉兒,長得粉雕玉琢,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
防止閨女以後被人欺負,從六歲起,便讓薛川帶去武館練過功夫。
因此她的體質也比一般的小孩好太多。
那點武力雖大不過大人,但對付孩子沒什麼問題。
張蔓兒沉著臉,又問:“親你臉蛋了,還是摸你胸了?”
“不是臉蛋,是胸。”婉兒嘟著嘴,糾正道。
到底是個孩子,套點話不難。
張蔓兒原本還以為,那麼大點孩子懂什麼色心。
但作為大戶人家的孩子,後院裡妻妾成群,從小在這種環境耳濡目染長大,少不了一棵好苗子長歪。
再說,她今日見識了那對母子,便意識到這苗子本來就歪了。
人前極為維護女兒,相信她雖淘氣了點,但性子本善。
但吃了虧,又不說,誰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張蔓兒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拒絕閨女吃啞巴虧。
摸了摸她的烏黑秀發:“婉兒幹得漂亮,你沒錯。”
“啊……”這下小婉兒愣了,抬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她:“可是,我捱打了。”
這萌人又委屈的小模樣,張蔓兒噗嗤笑出聲來:“娘當然相信你,娘打你是因為你隱瞞了真相,太過於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