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氣的渾身發抖,瞪大了眼睛,罵道:“張蔓兒,你敢,讓薛川出來。”
看著這拿刀劍的冷麵女子,李春香原本想指責的氣焰,瞬間就慫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軟:“那個,蔓兒啊,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可別動粗。”
“二嫂,你也不幫忙勸勸?”張蔓兒眼神帶著嘲諷:“當心,我連你一塊打,咱們之間的家人關系早就結束了,能收一點口糧費就該感恩戴德了,投機取巧在我這沒用。”
“你……”田氏氣的渾身發抖,可偏偏這個兒媳婦,牙尖嘴利,說不過她。
張蔓兒抬手,便見蘆葦抓起桌上的錢袋,塞到田氏的懷裡,神情冷漠,單手一提,就如老鷹拎小雞一般,將田氏往外拎。
田氏抖得跟風中落葉,使勁掙紮,這才噗通一聲落在地上,屁股摔的生疼,一張老臉染上驚慌:“老三媳婦,我可是你婆婆。”
張蔓兒清冷的聲音,揚來:“田氏,我承認你是婆婆,這才給了你口糧費,你別得寸進尺。”
對上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銳利的似乎能刺破人心,來的時候,田氏想了很多話,但眼下都沒有派上用場,只是一個勁的幹嚎:“蔓兒,從前是婆婆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從今後,咱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誰能想到,當初那麼苛求老三家,結果他們飛黃騰達了,此刻的田氏腸子都悔青了。
外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這薛記的所有産業,表面上是薛川當家,實際上都是張蔓兒說了算啊。
若是當初對三媳婦好一點,現在跟著吃香喝辣,僕人伺候的就是她啊。
張蔓兒緩緩起身,裙擺蓮步間,步步生花,搖曳出妖嬈。
“婆婆,當初說的好好的,老三分出去,只用給口糧錢,分家協議上也寫的清清楚楚,你若是忘了,只管問村長,或者回家去翻契約了。你若還不肯走,那這口糧費還給我好了。”
田氏的一張老臉,已經不能用青白交錯來形容了,直接皺成一團,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張蔓兒,你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蘆葦,送客。”張蔓兒坐回位置上,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滿了一杯茶。
相對這些人的臉色難堪,她悠閑的很。
田氏此刻捶胸頓足,後悔當初沒有善待張蔓兒,這才有福沒得享。
李春香舔著臉,說好話:“弟妹啊,你說這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記仇呢?如今你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就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對我們來說的一筆銀子,對你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啊。”
張蔓兒眸光如冰刃,從她臉頰擦過,神色帶著不耐:“二嫂,你錯了,我就是斤斤計較的人。”
李春香的臉瞬間就垮了,軟的不成,直接叉著腰,破口大罵:“好你個張蔓兒,不孝子孫,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武館早點關門,鋪子早點倒閉,變成一窮二白的窮鬼,重回薛家,都不給你一口飯吃……”
張蔓兒冷聲道:“蘆葦,全都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