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年的歲月沉澱,她越發的有味道起來,這朵嬌豔的花,開的更加芬芳,這兩年,來石府提親的大戶人家,絡繹不絕。
但她心中有屬,始終不願將就。
這一蹉跎,便到了十八歲這樣號稱“老姑娘”的年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反正不是在等薛川,只是沒有碰到合心意的人,她寧可不嫁。
這些年,沒少被爹孃數落,這類似的話,聽得多了,久而久之,耳朵便長繭了。
“爹,你別著急,當心上火。對方來勢洶洶,開武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除了隨機應變,還能怎樣?”
石曉靜淡淡的語氣,讓石老爺氣的都快要暴跳如雷了。
若不是她招惹薛川,北鬥武館又怎麼會有今日的田地,這一切都是孽緣啊。
這個閨女,從小到大,便熟讀兵書,對武功套路瞭如指掌,雖不會功夫,但也在武館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如今,眼看著石府一家人的心血,就要被人一點點的掏空了,她怎麼還無動於衷呢?
薛川這個人不簡單,他也千方百計拉攏對方做女婿,但感情強求不得,經過假成親這事宜,石府已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都這樣了,誰知石曉靜還不死心,後來開了胭脂鋪子,企圖整垮張蔓兒,但被對方機智化解,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往事不堪回首,石老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但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重要的是石家人要齊心協力,度過眼前的這一道難關。
“曉靜啊,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爹孃苦心養育你成人,花了重金請師傅教導你,如今你學有所成,該為石家奉獻的時候了。”石老爺悲慼戚道。
石曉靜抬眸看他,美眸帶著嘲諷:“爹,瞧你說的什麼話,好似我有辦法,而袖手旁觀似的。
我已經盡力了,當初就說過武館師傅的流逝,讓爹多注意。
結果呢?爹口口聲聲說,石府對他們不薄,他們不會另謀出路的。結果呢?薛記武館的師傅,有一部分就是從咱們這走出去的。”
苦心經營那麼多年,到頭來終究是別人做了嫁衣,這如何不讓人恨。
石老爺面色難看的如豬肝色:“曉靜啊,這些事都別提了,重要的是,咱們眼下怎麼度過。”
石曉靜搖頭:“爹,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石老爺神情悲涼,似乎兩邊鬢間的白發,又多了幾根。
他沒辦法,兒子所打理的那幾家武館也被波及,閨女那麼精明能幹的人,都想不出好點子來,難道天要亡他們石家嗎?
都怪他糊塗,當初任由著閨女胡來,拉攏薛川,想讓這兩人成親,因此鬧了不少笑話。
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算了,爹不逼你了。石家人都束手無策的事,你一個姑娘家,說白了,還能有什麼辦法。”石老爺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
石曉靜執起一顆白子,落入棋盤中,原本已經走入死局的白子,像是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竟然活絡起來。
人生如棋,石曉靜有了一點啟發,神情輕鬆了不少:“爹,辦法都是人想的,肯定有的。”
“什麼辦法?”石老爺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她,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