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妍嚎哭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狠狠砸落在她的兩邊臉頰。
生疼的感覺,讓人痛不欲生。最深的痛覺,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
這個讓她飛蛾撲火,豁出性命去愛的男人,現如今重獲自由,就將她一腳踢開,絲毫不念及那些往日情分。
好歹,他們也做了一段時日的夫妻。
不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
劉子文冷冷的看著她,若沒有這次的雷府變故,為了前途,為了擦掉身上的汙點,他也是會親手了結這個女人。
好不容易重獲皇上的信任,他又怎麼會自毀前程?
“寧雪妍,你罵我無情無義也好,心狠手辣也罷。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如今你就是一塊破布,用來擦髒東西我都嫌棄,還不快滾。”
劉子文怒吼著,脖頸的青筋凸顯,更顯得他面目猙獰:“來人,將這個瘋子拉下去。”
話音剛落,兩個家丁左右夾擊。
一個女子的力氣,哪抵的過兩個男人的力量。
不管寧雪妍是如何反抗,踢打,啃咬,都改變不了被人丟出去的命運。
這個討厭的女人消失在視線範圍後,劉子文臉上又是哭又是笑,很是癲狂,他終於擺脫了這塊牛皮糖。
寧雪妍為他付出了一切,悲催的叫聲,似乎還在他耳邊縈繞,但他此刻心裡想的卻是張蔓兒,還真是無比的譏諷。
他拍著桌子,無比的暴躁:“為什麼,張蔓兒你到底好眼光,選了個好相公。”
一個泥腿子居然當上了護國大將軍,直接將他踩在腳下。
他呵呵笑著,飽讀詩書十多年,卻混了個芝麻小官。
而薛川呢,是護國大將軍啊,受百姓愛戴,受士兵敬仰,憑什麼?這不公平。
他憤怒的嘶吼著,卻改變不了現狀。
來到京城以後,劉子文的性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儒雅的書生,變成易怒易躁的瘋子。
可這又能如何?命運的齒輪不會因此扭轉。
種下什麼因就得什麼果。
……
清水鎮,河東村
薛陽新房的院子裡,堆了一地的木材。
一旁搭起的小木棚裡,有幾個光著膀子的年輕小夥,正賣力的幹著木活,揮汗如雨。
現在的薛陽擁有一份自己的木工活,他將以前合作過木工的小夥,全都拉到他家做事。
院門口搭建的木棚,就是他們每天幹活的地方,
薛陽家做的傢俱,會送往鎮上售賣,還一部分的傢俱是附近幾個村子的訂製品。
由於薛陽的手藝好,傢俱的樣式也新穎,做工也好,深受村民的喜愛,因此有很多嫁女的人家,都會爭相來薛家約做傢俱。
靠著這門過硬的手藝,薛陽的日子也越過越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