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蔓兒抓起地上的匕首,瘋狂的往他方向撲去。
鋒利的刀鋒,在月光下發出猙獰的弧度,嗤的一聲跟皮肉融成一體。
聽到他的慘叫聲,張蔓兒捂住他的嘴,直到他無聲的死去。
直到那具屍體奄奄一息時,張蔓兒這才燙手似的丟下手中的匕首,整個人都呆掉了,喃喃自語道:“我殺人,殺人了。”
“蔓兒。”薛川聞訊趕來,看到現場的慘狀,瞳孔猛地一縮。
忙將丟魂狀態的張蔓兒扯入懷,仔細檢查她的身體,發現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整顆心瞬間放鬆下來。
“薛川,你來了,我殺人了。”這一刻環繞在張蔓兒心頭的委屈,恐懼,不安都席捲而來。
撲在這具寬闊的懷抱裡,讓她找回了一丟丟的安全感。
平日大膽的張蔓兒,在遇到這種突發事件,也跟普通的女人一樣,會變得茫然無措。
相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有一些防身技巧,人也機靈,下手也快。
但在軍營裡殺了人,手染鮮血,想想還是忍不住後怕。
“媳婦,別怕,一切有我在。”薛川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吐氣,就像帶有魔力般,很快就撫平了她心頭的不安。
他抱著張蔓兒起來,冒著寒氣的俊臉,直接掉下了無數的冰渣。
抬腳對著已經死透的男人,狠狠往他的胸口處,踩了一腳。
就聽到啪的一聲,死人的五髒六腑都碎裂了。
這種人渣不配在軍中當什麼士兵,。
若不是孫君浩通風報信,蘆葦緊跟著過來,若不是他的媳婦機靈,若是被糟蹋了。
光是想想,都能讓薛川發狂。
靠在這個暖心的懷抱一陣,張蔓兒漸漸恢複了平靜。
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眸,黑的發亮,她吸了吸鼻,靠著他的胸膛,細聲細氣道:“薛川,我沒事了,我會保護自己的,你別擔心。”
今晚的事是個意外,她毫無準備,以後在軍中,她會格外心,不會給人有機可趁。
薛川心疼的一顆心都要撕碎,抖著大手拂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將她緊摟在懷裡,如捧著易碎的瓷瓶,有些後怕道:“傻媳婦,你叫我怎麼放心,軍營本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這裡太過於危險。
他一邊安撫張蔓兒,將她抱去兩人去過的亂石堆,一邊讓蘆葦將這現場清理了。
看著一傷一死計程車兵,蘆葦心想,主看著像弱女,關鍵時刻還挺狠的。
這個薛川原來是主的相公,怪不得兩人站在一塊格外的登對。
薛川生氣的樣,眉心微蹙,整個人發著冰冷的寒意,是從骨裡透出來的,讓人心生畏懼。
理了理這些紛亂的思緒,蘆葦將這兩具屍體拋入河中,順著夜晚湍急的河水,不知沖向何方。
再捧來沙土,將這一路上的血跡都給掩蓋了。
用腳步來回走動,就跟平時的路一樣。
這邊兩人剛坐在亂石堆旁,張蔓兒的聲音忽地傳了過來:“薛川,我的身份被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