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幾天抓緊收購鴨絨，做些羽絨背心，讓士兵們穿上緩和身，不用再包裹的跟粽似的，那行動力就會敏捷許多。
為何張蔓兒想的是羽絨背心，而不是羽絨長袖服呢？原因在於士兵們上戰場打仗，若是臂膀被包裹住，身手的靈活度會大大降低。
做背心是最合適不過，相對而言，用的布料跟鴨絨也會減少。
邊關鎮離軍營不遠，三天時間準備完全來得及。
更何況這養鴨養鵝，幾乎是家家戶戶老百姓都會養的，取料也並不難。
“你有什麼計策，盡管直，朕又不吃人。”皇帝看著她，語氣很是平易近人。
或許是因為對方讓蠻翼王吃過癟，對她也是有足夠的耐心。
一般的人哪敢在他面前獻策。
張蔓兒咬了咬唇瓣，將自己的想法了出來：“皇上可知，在寒冷的冬天，鴨在冰冷的河水裡游泳，也不怕凍著？”
“直接。”皇帝不喜歡被人吊胃口，他沒這個耐心。
“皇上，鴨之所以能抵抗寒冷，是因為它的羽毛能保暖。若是買來鴨毛，簡單的處理下，就能做出鴨絨衣裳。不僅輕薄，在這大冷天的，加穿一件背心就能抵抗寒冬，比棉襖還要暖和。”
皇帝臉上頓時色彩斑斕起來，帶著驚楞跟詫異。
鴨毛能做衣裳，這是什麼天方夜譚？
“荒謬，是誰告訴你的，鴨毛能做衣裳，還很保暖？若這麼有用的話，那些繡娘，裁縫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法？”
還以為這個俊美如畫的少年，能獻出什麼好計謀，結果聽起來就像是無稽之談。
見皇帝只是隱隱懷疑，並沒有震怒。
張蔓兒大著膽，察言觀色道：“皇上，若是不試一試，又豈知不行？皇上乃一國之君，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敢糊弄皇上。”
聽她這麼振振有詞，皇帝看她的眼神，多了幾抹探究：“那你如何證明？”
張蔓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上，請準許草民去邊關鎮一天，草民會帶件縫制好的鴨絨背心過來，是否保暖，皇上一試便知。”
“好，朕準了。若是此事能成，朕記你一個大功，若是不成，罰你鞭刑。”皇帝臉上隱隱帶著期待，出來的話依舊是威嚴無比。
“草民遵旨。”張蔓兒抱拳道。
心頭一喜，想不到皇帝還挺好話的，肯聽從底層士兵跟軍醫的意見，算是個明君。
她提出這個建議時，都覺得忐忑不安，就怕被成荒謬，然後惹皇帝一個不高興，就被拖出去砍頭了。
在這些古人聽來，這鴨絨能保暖，確實匪夷所思。
出了營帳後，張蔓兒帶著蘆葦去了邊關鎮。
軍營出入戒備森嚴，皇帝有令準許張蔓兒進去，那麼其他人，包括孫君浩都不能跟著出入。
蘆葦駕著馬車，載著張蔓兒。
一個時辰後，主僕兩人抵達了邊關鎮，張蔓兒沒在街上多逗留，問了一下路人，去了一些酒樓買了一堆鴨毛鵝毛。
又給了那些夥計工錢，讓他們把這堆鴨毛過熱水蒸煮後，再放在日頭下暴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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